“圣诞节是二十五号?”
“是的。”我说。
暮先生沉思地摸着脸上的疤。“那时候,我的事应该已经做完了。”他说。
“是吗?”我努力使自己听上去一点也不好奇或激动。
“我本打算事一办完就走,但如果你想留下过圣诞节,我们就多待一些时候。旅馆的服务人员好像在张罗什么庆祝活动。”
“是的。”我说。
“你想参加,是吗?”
“是的,”我奋力挤出个微笑,“我和埃弗拉在为彼此买礼物。我们打算跟其他客人一起去参加晚宴,放烟花,大吃一顿火鸡。你如果想来,也可以参加。”我努力使自己听上去好像真希望他也能参加。
他笑着摇摇头。“我对这样的蠢事不感兴趣。”他说。
“随你便。”我回答。
他走了,我如影随形地跟着。他径直把我带到了屠宰场,这使我很奇怪——也许他真的对胖子没兴趣:他盯上的可能是别的什么事——或者别的什么人。
我和埃弗拉在电话里讨论了一下。
“是很奇怪,”埃弗拉同意说,“也许他想在胖子上下班的时候动手?”
“也许吧。”我迟疑地说。事情看起来有点奇怪,吸血鬼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行动。
埃弗拉留在原处,跟着胖子。我选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在一根热水管旁边,那里可以驱掉一点寒气。我看屠宰场的视角没有昨晚那么好,但我能清楚地看见暮先生,而这才是最重要的。
胖子准时到达,埃弗拉随后而至。看见胖子来了,我移到屋檐边,准备如果暮先生行动的话,就跳下去干涉,但吸血鬼一动不动。
一整晚就这样过去了:暮先生坐在房檐边;我和埃弗拉蹲在另一处;工人们在屠宰场里忙碌着。凌晨三点,胖子走出来回家。暮先生又跟着他,而我们跟着暮先生。但这一次暮先生没有上楼,这是唯一的一点变动。
第二天晚上又是这样。
“他到底想干什么?”埃弗拉问。寒冷刺骨,他抱怨腿都冻得抽筋了。我让他先走,但他决定要坚持。
“不知道,”我说,“也许他要等一个特殊的时候行动,比如说月亮在某个位置什么的。”
“我以为狼人是唯一受月亮影响的怪物。”埃弗拉半开玩笑地说。
“我也这么想。”我说,“但我也说不准,关于全吸血鬼的事,暮先生有很多没告诉我。那些事你都可以写本书了。”
“如果他攻击的话,你准备怎么办?”埃弗拉问,“动起手来我们有机会吗?”
“如果公平较量,我们肯定不是对手。”我说,“但如果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我掏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长长的杀猪刀,让埃弗拉看了看,然后又把它塞回到衣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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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儿搞来的?”埃弗拉倒抽了口冷气。
“今天我到屠宰场里转了转,熟悉一下地形,看见这把刀在后院的一个箱子里。它锈得太厉害了,我想是没用了。”
“你要用这个?”埃弗拉小声问道。
我点点头。“我要割断他的喉咙,”我轻声说,“等他行动时,我就……”我咬紧牙关。
“你认为你能做到吗?他动作很快。如果失手,就不可能有第二次机会了。”
“他没有准备,”我说,“我会成功的。”我看着埃弗拉,“我们说好了一起行动,但到时候,我想一个人去。”
“不行!”埃弗拉嘶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