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主考官,你问***甚?未必我还能一言判卷?”
吕游泰表情稍霁。
“哈哈哈,波安山长真是妙人。”
“波安山长口中所说几人,我也有所听闻,的确是些好苗子!”
其余考官立刻开口打圆场。
吕游泰勉强笑笑,岔开了话题。
而在众人之下,白日里与李清镜打过照面的那位督学官,正襟危坐,不苟言笑。
只是偶然间,目光幽幽,与吕游泰视线交汇错开。
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
……
秋闱要持续九日。
李清霖也未再闭关,偶尔也会前往富文堂,参与书会。
这群书友个个说话都好听,不时会议论到此次的下治试,谈及包括吕游泰在内的多位考官。
午后斜阳穿过窗棂,落到李清霖的背上。
已是深秋,天气转凉。
为了保温,壁面披挂锦绣,以香桂为主。
门口还设有火齐云母屏风,价值不菲。
当然,富文堂掌柜是不愿出这个钱的,这些都是这群不差钱的书友们众筹的。
“说来也怪!自从吕游泰当了下治试的主考官,这些年来,科考的前三甲,不少都成了他的心腹。
短短数年间,吕游泰这一派系,可谓是冠盖相属,盘根错节起来了!”
便见得一名衣冠楚楚的书友开口说道。
另外有人附和着:“别说,还真是!而且自从吕游泰主考,贡院里死在考场的学子,可是比往些年多了数成不止!”
“咳咳咳,各位勿谈现官,还是聊聊国事吧……比如那狗皇帝弘茂帝,不当人子,居然又修建行宫,劳民伤财!”
毕竟吕游泰可就是往丰县的官员,现管着,说错了话明日就有人登门拜访。
至于骂皇帝?
天下文人墨客,武师匹夫,谁不骂皇帝?
都成雅事哩!不骂不是大姜百姓!
今日高静姝一反常态,有些沉默,书会上也未开口,有些心不在焉的。
李清霖看了她一眼,目光有神光掠过,突然走到她身边,开口道,
“高小姐可有心事?”
高静姝愣了下,薄唇轻点,道,
“多谢李公子挂怀,确是家中出了点事,无伤大雅。”
“可是遇到了什么……邪事?”李清霖突然开口说道。
高静姝目露诧异之色,不知李清霖从何处看出的,但稍稍犹豫下,也未作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