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有资格给予叔叔爱与希望的人是你,尊重他的选择,规划好他的每一天,为他短暂的人生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我们与爱的人携手同行,不是在和命运抗争,而是在与时间赛跑,我们在死神手里保护我们爱的人,多一天是一天的快乐,多一秒是一秒的幸福。”
秦杭抱住双膝,埋头开始失声哭泣。
洛呦呦示意一旁的迟骋引抱抱他,后者摸了摸鼻,拥抱的动作十分僵硬。
恨铁不成钢的女人抿起唇只好自己出手,像平日里安慰班上的小孩们一样,她轻轻拍了拍秦杭的头。
“秦杭,你不要躲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哭,有什么想倾诉的都可以告诉我们,我们是朋友,有肩膀让你依靠。”
话一说完,秦杭的头就靠在了说话人的右肩上,洛呦呦的身体瞬间僵得像个提线木偶般。
拿纸巾的迟骋引回头恰好望见这一幕,几步走过来,扶正秦杭的头,擦掉他脸上的鼻涕眼泪。
“谢谢,谢谢你们俩,这件事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让任何人可怜我同情我,在治疗这件事上我爸和我存在着很大的分歧,我压力很大。”
“这段时间我不敢回家住,不敢面对现实或者说是不想面对现实,小时候已经失去了妈妈,为什么病痛还要带走我最后一个家人?”
刚擦干的眼泪又掉了出来,迟骋引不厌其烦地给他揩拭着。
“但现在我发现有你们在真好,谢谢你们。”
秦杭说着又要往洛呦呦的肩上靠。
“不用谢,”迟骋引手上使着劲,一把扯开说话人,拖着他去了卧室,“想通了就好,有什么事情或想法以后找我就行,现在乖乖去睡觉。”
洛呦呦大大呼出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等了好一会儿,见迟骋引带上卧室门出来,她才站起身:“走吧。”
“脚怎样,还疼吗?”
“嗯,没事。”
男人蹲下:“我看看。”
洛呦呦慌忙打掉他伸过来的手:“不要。”
泪痣黑沉沉地挂在迟骋引脸上,明显的不悦:“我送你去医院。”
去医院折腾一趟,回家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洛呦呦一口回绝。
“我先看看还是直接去医院,二选一?”
见男人紧紧瞅着她,态度坚决,心里本就藏着事的洛呦呦小声回答:“我自己来吧。”
待说话人挽起裤脚,迟骋引面色突变:“什么时候的事?”
洛呦呦支支吾吾:“昨天……不小心烫到的。”
迟骋引抬眸,目光顿时清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嗯。”
“疼吗?”
洛呦呦故作轻松,戳了戳水泡的白嫩肌肤:“不疼,我擦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