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闪三剑,身形一欺,剑抢入空门,竟然就以剑尖封住了一个司马仙仙的穴道。
这个司马仙仙一倒下,沈胜衣便是从他身旁冲过,剑一挑,挡开旁来一刀一剑,身形倒旋而回,剑再封开一刀,一沉,柄撞在那个白衣人的腰间穴道上。
那个白衣人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沈胜衣半身一矮,劈手夺过了他左手的刀,以刀封开了右手的攻势,左手剑接二剑,还五剑,又点倒了两个司马仙仙,刀接作暗器用,从刀势破绽中飞进,刀背横撞在那个白衣人的小腹上,刀柄再一转撞上胸膛,连击中两处穴道,不由那个白衣人不倒下去。
沈胜衣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张千户铁算盘一扬便停下,忽然问:“高姓?”
“艾”艾飞雨的剑同时剌出!
张千户铁算盘连接三剑,旁来一杖,接下了第四剑。
秦独鹤回杖直追艾飞雨面门,艾飞雨第五剑尚未剌出,杖已攻到,不由一步倒退。
“你绝不是艾飞雨!”秦独鹤冷冷接问:“到底是谁?”
“是你的老祖宗!”艾飞雨剑一贴杖身,疾迫了过来,剑刺向秦独鹤咽喉。
秦独鹤一枚架开,柳清风的剑旋即刺到,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剑,竟然将艾飞雨的剑势封死。
柳清风接道:“你若是他的老祖宗,便该姓秦了,可惜我们与姓艾秦的,好像都没有结怨。”
秦独鹤冷冷接道:“我看你还是直说出来的好,你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们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置你于死地。”
楚烈道:“不错!所以你最好还是告诉我们你真正的身份,那说不定我们或者会看在你先人的面上,饶你这条命。”
艾飞雨冷笑:“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仁慈?”
楚烈捋须道:“我们江南四友一向恩怨分明,也从不枉杀无辜。”
艾飞雨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楚烈瞧着他,柳清风秦独鹤张千户都没有作声,而张千户更彷佛已陷入沉思之中。
艾飞雨大笑不绝,连眼泪也好像给笑得掉下来。
楚烈终于忍不住,一声断喝道:“你在笑什么?”
艾飞雨大笑着道:“难得听到一句那么有趣的话,姓艾的怎能不笑?”
张千户淡然道:“你若是真的姓艾,我们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值得你这样大笑的事情。”
艾飞雨反问道:“那你说,我该姓什么?”
“孙”张千户目光盯稳在艾飞雨脸上。
柳清风、秦独鹤目光一转,又从张千户面上移回,花白的双眉却已皱起来。
楚烈转问:“姓孙姓艾,那有什么关系?”
语声一落,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怔,脱口道:“老大,你是说……”
沈胜衣接道:“他应该是孙奇的后人无疑。”
“孙奇?断魂刀孙奇?”楚烈大叫起来。
张千户叹息一声:“若说我们四人这一生中,也曾共同做过一件大家觉得遗憾的事情,相信就只有那一件了。”
楚烈竟点头,张千户目光一远。“二十多年了,孙奇若是有儿子,应该就是与这位朋友接近。”
楚烈接问艾飞雨:“你真的姓孙?”
艾飞雨冷冷的道:“不错,我真的姓孙,名天成。”
“孙天成?”张千户转问:“孙奇到底是你的什么人?”
“你看呢?”孙天成反问。
“从你这样替他报仇,与他应该就是骨肉之亲,但以我们所查悉,孙奇固然有一个儿子孙天成,却已经在满岁之际染病身亡。”
秦独鹤接上话。“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说,连孙奇的妻子也不例外。”
柳清风亦说道:“这个善良的妇人不像说谎,提到孙家继后无人,更就痛哭失声。”
楚烈迫视孙天成,道:“所有人都说谎,没这个道理。”
柳清风接道:“朋友与我们既有过节,何不说分明,又何必冒认孙奇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