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方直一惊回头,就看见一支剑毒蛇一样飞射向沈胜衣的咽喉。
剑本来在鞘内,这时候已握在欧阳立手中,剑锋斜映灯光,闪亮夺目!
方直这一惊非同小可,沈胜衣眼瞳中亦露出诧异之色,这个他们认定已经是死人的人,竟然会复活,突然从背后袭击,实在大出他们意料之外。
沈胜衣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诧异而迟钝,左手剑出鞘,“叮”的将来剑震开,身形同时猛一偏。
欧阳立这一剑的力道大得出奇,沈胜衣与他交过手,知道他用剑的分寸,所以那一剑迎去,用的力道本是恰到好处,那知道竟只能将欧阳立的剑震开半寸,幸好他临敌经验丰富,反应又灵敏,及时一偏,“嗤”一声,欧阳立那支剑从他的右肩裂衣刺过。
一剑刺空,欧阳立人剑疾转,脚踩七星,左刺十三剑,右刺七剑。
沈胜衣急喝一声:“退下!”左手剑飞灵变幻,连接欧阳立八剑。
其余五剑他并没有理会,那是因为他看出那五剑完全不能够对他构成威胁。
好像欧阳立这种高手,怎会剌出这样的五剑!
方直应声退下,经功虽然没有沈胜衣的高明,但仍然能够把握时间,连闪四剑,欧阳立向他刺到的那七剑亦只有这四剑需要闪避,其余三剑连方直也瞧出不足为惧,以欧阳立这种高手,绝对没有理由瞧不出只是白费气力,却还要剌出。
沈胜衣看在眼内,眼瞳中诧异之色又浓了几分,欧阳立的剑一转,又同他刺过来。
剑势迅速而凌厉,沈胜衣再接十一剑,心头一阵说不出的不舒服,他忽然发觉,欧阳立简直就像是一个疯子,只攻而不守倒还罢了,那十一剑虽然迅速凌厉,有甚于第一次交手的时候,却因为太过迅速凌厉,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破绽。
这与欧阳卧的拚命完全不同,欧阳卧之所以露出破绽,只因为他是拚着挨沈胜衣一剑,希望在挨那一剑的同时能够将沈胜衣刺杀于剑下。
现在,欧阳立的露出破绽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是一种疏忽。
欧阳立绝不是一个粗心意的人,沈胜衣与他交手一次,已能够看出来。
难道眼前这一个并不是欧阳立,而竟是第三个冷血欧阳?
沈胜衣不以为这完全没有可能,所以他忍不住又喝问道:“你这个又是欧阳什么?”
欧阳立没有作声,在沈胜衣说话同时,又剌出了十多剑!
每一剑都有破绽,也都非常之迅速凌厉!
沈胜衣接一剑还一剑,冷笑。“这不是拚命,是送死!”
到他说话完,已接了欧阳立十七剑。
欧阳立第十八剑紧接剌出,刺向沈胜衣胸膛,他自己的胸膛同时空门大露。
沈胜衣剑一引,将来剑封住,目光自然落在欧阳立的胸膛上。
欧阳立胸膛的肌肤继续在溃烂,已露出了白骨来,一丝丝白烟不停飘飞,他溃烂的肌肤彷佛就是化作了白烟飘散。
可是,他的脸上却丝苦痛之色也没有,灰白的眼瞳,给人的也只是空洞的感觉。
没有感情,甚至连杀机也没有,这样的一双眼睛,根本就不像是活人的眼睛!
连白痴的眼睛也不像。
沈胜衣的目光自胸膛移到欧阳立的面上,不禁心里一寒。
那完全就是盯着一个死人的感觉,而且还是一个已死了多天的死人。
沈胜衣知道为什么有这种感觉,欧阳立那双眼睛本来就像是属于死人所有。
丝竹声不绝,欧阳立的剑势也不绝,欧阳立一分神,险些就挨上一剑,他虽然极不喜欢与这样的一个人交手,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再接百二十三剑,沈胜衣突然发觉欧阳立其实在重复地施展一套剑术。
那套剑机刁钻狠辣,只有七十二招,但第一招都是从一般人不在意的角度刺进,一招紧接一招,每八招之后,却有一招完全脱节,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