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市他一定会好的!”宫本莉乃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但说出的话却依旧坚决。
“哥哥才没有那么弱呢!”真由的眼中满是倔强。
那么多人都相信着,精市,你还会背弃我们的信任吗?真正的蜡烛,只能由你自己点燃,只有你才可以给自己光明。
我们都相信着,你一定会好起来。
天光如雾洒下,外面的阳光以及温暖如斯,病床边歪歪斜斜地坐着几个人,病房外也有几个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保温杯。
门被轻敲,被声响惊醒的小夕揉揉眼睛,站起身子,去开门,原来是幸村伯父和幸村伯母,小夕将弦一郎叫醒,一起走出病房,轻轻将门带上。
昨晚宫本莉乃被家里人叫走了,小夕和弦一郎就在这里守夜,幸村伯父和幸村伯母回去准备东西,以后是要在医院里长期抗战了。
“精市还没醒吗?”幸村伯母朝病房看了看,略有些担心道。
“没有,病情突发对他的身体影响很大,不过今天应该快醒了。”小夕有些疲倦地微笑着。弦一郎的下眼脸有着淡淡的灰痕,但背脊依旧挺直。
“唉……小夕和弦一郎也很累吧,你们还要上课,还是先回去吧……”幸村伯母淡淡笑着,拍拍两人的肩膀。
“好,我把塞巴斯留下来,他能帮上不少忙。伯父伯母也要注意身体,我和弦一郎下午再来看精市。”小夕抱了抱伯母,在和他们挥手告别,便离开了医院。
一天的课小夕都有点心不在焉,心想着精市的事情,虽然早就料到精市会生病,但是,亲身经历起来,却要比想象中难受,还有那么多的朋友跟着一起难受,痛苦的情绪也是会感染的呢……弦一郎今天恐怕也是和她如此,看他走在路上都有点晃神。
伯父伯母已经帮精市和学校请假过了,只是网球部那里,还需要弦一郎去做思想工作。看着有些低迷的弦一郎,小夕想着毕竟只是个少年,最好的朋友突然遭受这样的折磨,任是谁也无法接受。
小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呐……弦一郎,这个世界上最坚不可摧的,是相信,最软弱的,也是相信,就看你的意志,是否足够强大。”她指了指他的心。
弦一郎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走带网球部的门口,小夕便止步不前,只让弦一郎自己进去,自己在外面等他部活结束,主要是怕自己眼镜控的毛病又惹出什么事来,柳生比吕士,这次可没有手冢那那么好开脱,小夕想着自己这毛病还真是麻烦。
弦一郎也随即想到了,尴尬地咳了几声,兀自进了网球部。
“在这里等我。”
“嗯。”
不一会儿,网球部里是一阵沉默又是一阵吵闹,精市突然的离开,恐怕对他们情绪的影响也非常大吧……失去了一个精神支柱,他们要学会自己独立起来,总是依靠学长给予的信心是不可以的!他们每一个人都要努力成为立海大网球部的支柱!
总是,要学会一个人成长起来的。
小夕微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耀眼的太阳,青春,也是同样地火热,同样地灼人。
结果是弦一郎带着一干网球部的人出来了,小夕有些无奈,想着今天和弦一郎一起走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于是她拿起手机给弦一郎发了一条信息,她决定先走,避免碰上带眼镜的那位。
总是让人家摘掉眼镜迁就自己真的是很不好意思。
却不想弦一郎却回她:“他说可以摘眼镜。”
小夕撇撇嘴,无奈地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没想到她还有幸看到绅士不带眼镜的模样,果然又透出不同的帅气。
“这是国一的清水夕,我们是朋友。”弦一郎介绍道。
“我是清水夕,请多多指教。柳生君,真是抱歉。”小夕微微鞠躬道。
“没关系,可以理解。”柳生微咳了一声柔声说道。
小夕默默黑线了下,那种“我明白”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传说柳生是个阿宅是真的?
“清水夕,传说中正副部长的青梅竹马。弱点是眼镜,好数据!”柳莲儿拿起笔记本唰唰开写,小夕无奈地抽了抽眼角,这个柳难道一直这么大胆在当事人面前记数据。
“因为你是部长的朋友。”柳莲二似乎猜到她心中所想,解释道。
小夕一愣,想来,应该是承认她了:“谢谢。”
“不早了,该去医院了。”弦一郎说道,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夹杂在其中的矮小的小夕显得十分地不显眼。
大街上人流如织,眼角下一颗泪痣的灰发少年微抬下颔,锐利的目光扫过立海大的一群人:“立海大,似乎少了一个人呢……”
“因为他们的部长住院了。”身旁的深蓝头发的少年略显遗憾地说道。
“住院?”灰发少年的眉头深锁,目光在投去的时候,他们却已经消失。刚刚他似乎捕捉到什么熟悉的感觉,却稍纵即逝,于是他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件事情上。
“是的,急性神经根炎。希望他能好起来。”深蓝头发的少年扶了扶眼镜说道,并没有多加注意灰发少年异样的神色。
无数人擦肩而过,都不知道,自己曾经遇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