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莲心头一颤,“什么意思?”
十夜盯着她,仿佛看见了当时南宫倾池的痛苦,“太子爷当初神情潦倒的回到耀星,一改曾经的与世无争,毁己伤身不舍昼夜的勤加练武,困父夺权,囚兄弑弟,将耀星大权独揽。命人寻觅干将莫邪双剑,却在夜深人静之时,独自拿着一只风铃呆呆的望着新月的方向。”
步生莲取出腰际的彼岸风铃,静默无语。
彼岸花恶魔的温柔,自愿投入地狱的妖花。以它为饰而成的风铃,哪怕千里之遥,亦可传递声响。
一声响,速来找我。
两声响,有危险。
三声响,我在找你(隐喻——我想你)。
彼岸风铃,莫失莫忘。
不问因果,此生不渝。
“叮泠泠,叮泠泠……”轻摇风铃,一遍又一遍。
只是,再无回应……
“为何他会活不过十载?”
十夜嗓音沙哑道:“修身练功者,在于心无杂念。”
一句话,解释了所有。
南宫倾池当日急于求成,又如何做到心无杂念?
“那他为何要……”急于求成?步生莲愕然止住了问话。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手中无权无势的他如何护她一世安康,许她今生繁华。
他那般骄傲,自是不愿意靠着她过活的。
他的尊严不允许,他的霸道更加无法容忍吧。
她喃喃:“倾池啊……”
是否因为我们都太骄傲,过于坚强,才注定了无法相守。
待十夜走后,莲院再次迎来了一个人。
带来了一个消息。
赫连元说:“太子妃可见过顾商?”
步生莲摇头,“听闻是最近崛起的豪商,他怎么了?”
赫连元顿了顿,紧盯着她的水眸道:“他有一双罕见的紫眸。”
步生莲身形一颤,似是惊讶,似是心颤:“紫眸?”
“不错,异瞳本就是所罕见,更何况是相似至极的紫眸。”
步生莲回以注视,“你怀疑?”
“太子妃不防前去确认一下。”赫连元准备离去。
“你爱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