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生莲心中鄙夷,轻笑出声,“你错了,他是世间最会演戏的男人,亦是最薄情的男人!”
知书摇头,“咳咳咳咳。”似是要将心肺都咳出来,见此旁边的知意连忙上前轻抚她的背部为她顺气。
等到不那么难受,她感激的冲知意微笑一如往昔,知意不忍再看,别过头去。
见此知书并不在意侧头问道:“小姐爱他吗?”
“谁?”
“小姐是在逃避什么?”
步生莲信步走到她面前,修长雪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不屑一顾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把他当做宝吗,我又有什么可逃避的?五日之后十里花嫁,我嫁得如意郎君,自此恩爱白头。”手指微一用力,便在知书的面庞上留下一块青紫,这是她再被陷害后第一次对她动手。
“咳咳咳,步生莲哪怕你骗得过所有人,你骗得了自己的心吗?”
松开手,步生莲不想再与她无谓的纠缠下去,“我的心,自当由我说了算。”
步生莲离去,似是走的肆意洒脱,但是掌心却是殷红一片。
“咳咳咳。”弥留之际的知书朝着窗户的方向伸出了瘦弱不堪的手指,似是想抓住些什么,“咳咳咳……赵公子……倾……池……”
走到门口的步生莲听见动静,不由得回头望去,瘦得仿佛只剩下骨架的女子眸光飘渺布满柔情的望着耀星的方向,痴心不改的唤出了那早已深埋心底的名字——倾池……
而后手掌重重的落下。
原本那明亮的双眸,已然悄然合上。
嘴角漾着幸福的微笑。
是看见他了吗?
守在她身边的知意失声痛哭,“知书……知书……”
只可惜,再无人回应……
你们步王府的小姐回来了
为爱不惜牺牲生命的女子,自始自终却换不回那男子一丝一毫的怜惜,步生莲心中不知是何感想。
留下知意为她处理后事,吩咐老鸦妥善处理后,便踏上了回王府的马车。“唔。”突然之间头痛欲裂,仿佛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不省人事之前,只大呼一声:“夜哥哥!”
而眼见着步生莲大婚在即的清恒夜这几天一直魂不守舍,呆在暗处默默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饮鸩止渴。突然听到车内的佳人唤起他的名字,清恒夜有一瞬间的恍惚,忙从窗户处跃进马车,车夫只感车身一震晃动,里面便传来男子焦急的声音:“莲儿……莲儿……醒醒……”
当清恒夜抱着昏迷的步生莲闯入步王府,步王府一时人仰马翻,不等众人行礼,他便赶忙走向步生莲的香闺,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对下人吩咐道:“快!把王府的大夫喊来!”
步王爷夫妇听信赶来之时,府中的老大夫已经在忍受清恒夜的怒火了,“什么?她没事?没事她会突然昏倒!”
对于天子震怒的威严,老大夫瑟瑟发抖;“小人……小人……确实诊断不出……诊断不出小姐究竟所患何病。”
清恒夜听此更是怒火中烧,看着床上没有任何生机的佳人,更是心急如火。步王妃一进门便扑到了步生莲身上,连行礼都忘记了,“莲儿……莲儿……我的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到时一旁的步王爷不愧是久经沙场,不声不响的对着清恒夜行了君臣之礼,而后才向他问道:“敢问皇上,小女这是怎么了?”
清恒夜也是一脸焦躁,听他这么一问也不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