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阎没有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钱森几乎的跪着挪过来的祈求着。
她灵魂的手臂轻轻搭在晓阎的身上,是那么卑微的盯着他的眼睛继续祈求到。
“我的剑就在左边,你一伸手就可以试着抢一抢。”
晓阎对此没有任何的反抗,连推开对方的举动的都没有只是那么平静的叙述到。
但钱森下一刻就猛地将自己的手收到背后。
“我不会的,我不会的,求你放过易婆婆好吗?”
被从小就规训打骂的小象,即使长大了拥有超于饲养员的能力却依旧只会胆怯的忍受。
它们会主动规避掉一切可能会照成更坏结果的可能,然后被打骂直到死亡一如童年。
晓阎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往后退了退然后用桂玲的剑刃挑起钱森的下颚说道:
“嗯……,不过现在你没机会抢到我的剑了。”
“这真是令人惋惜的事情啊。”
他平静的笑着,语气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惋惜之色。
当然晓阎没有说假话。
钱森那么胆怯,卑微的主动放弃掉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一丝可能。
他是真的为其遗憾,只是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过放心,我的的确确没有那么没品,喜欢刨人的坟让别人死也不安生。”
“比起这个,我更喜欢玩弄你们这些自甘堕落的灵魂。”
晓阎用剑刃轻佻起钱森的脸,看着她那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笑了笑。
然后又转头看向了其他那些看到这一幕而胆寒的灵魂们。
“反正你们也觉得钱啊,权啊,美色啊什么的比较重要不是吗?”
“人格嘛,灵魂嘛这些对于你们而言不都是可有可无的吗?你们在害怕什么啊?”
他像是个茫然却好学的学生,真切的看着她们的脸询问到。
“放弃自我的人,总要准备好承担别人也不把你们当人的快乐啊。”
鲜血在晓阎的脸上缓缓的流淌。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些从杏红楼曾经的按摩店中,拿的那些闲杂琐碎廉价的扔了出去。
人嘛,总喜欢在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下意识追寻曾经寄托过,有感情的人或物。
哪怕那些东西,在她们被曾经所无视和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