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了,也没有精力了。
他只是觉得,置身事外不染凡尘,心如明镜遇万事透彻却不起波澜的人真的还能算人吗?
或许晓阎不是完美主义者,他欣赏不来被限制在高处的存在是脱离枷锁之后的人。
人需要贪,让自己前行。
人需要嗔,让自己感性。
人需要痴,让自己求知。
不可多也不可少,枷锁也是躯壳。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
意识迷离的想到些不知道有什么用的,也不知对错的玩意。
晓阎好像能看见一点点光亮,却并不舒适。
像是熟睡中的人,被前行扒开眼皮。
昏昏沉沉之中,像是钝刀一点一点的磨刀般在脑袋里挤压意识。
不过也并不难受,或许是已经感受不到了。
晓阎只能看见自己被架在断头台上,看着铡刀在头顶闪着凛冽的寒光。
他见此,毫不费力的知道了先前存疑的答案。
三毒是对的,这里就是考验嗔的地方。
以及刀是没有血迹的,嗯不会有交叉感染而死的风险了。
他应该平静的起身去躲开,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去心如止水的起身。
假如他还有力气去站起身来的话。
又或许可以平复心情,祈祷在死前的最后一瞬可以褪去嗔的执念。
不过早就说了。
他的意识开始偏离,他无法控制自身的那些念想。
所以面对破风而来的铡刀,他的内心是笑着骂到wqnmd。
“咔嚓。”
“砰……”
鲜血飞溅,为银白的刀身泼上血色。
脑袋掉在地上,咕咚咕咚的在土路上滚动。
血肉模糊的颈部也在断头台的框架上摩擦出一道骇人的血痕。
由心构建的世界慢慢崩塌。
山路被再度匿于黑暗,蜘蛛面具从崩塌的虚无之中向下坠落。
连带着断头与残躯一齐用血色为黑暗增添异色。
“哗啦——恪啦!”
黑暗存在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