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路也心虚的不行,只能强装出男子汉的模样,“要不以后咱俩申请一个房间吧,互相还能有个照应。要我说,家里还得有个男人才安全。”
余亚楠稍微想了想,便答应了,“这次出去,咱们就申请调房,换个两室的。”
“基地不说要盘查吗,怎么把人关起来就不管了?他们就不怕凶手丧心病狂,弄个鱼死网破?”孙路烦躁地在地上走了两圈,使劲朝铁门外面看去,“眼看天就要黑了,走廊里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有什么可怕的。”徐卫东也折腾累了,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地面的潮气让他的伤口更加难受,针扎一样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到城市上空的天幕换成黑夜模式,安全中心的电灯也转化为自动节能模式,隔间里霎时间暗了下来。
“艹!”孙路到门口喊道:“有人吗!我要求上厕所!”
回应他的是走廊里仅有的三盏应急灯。
“妈的!老子又不是犯人,有没有人权!”
“别激动,”躺在地上的徐卫东连眼睛都懒得睁开,“这也许是基地的诱捕计划之一,给羁押人员施加心理压力,让凶手自行露出马脚。”
睡在文峥怀里的方文被孙路的叫骂声惊醒,害怕地缩成一团。
“怎么了文文,吓着了?”苏挽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别怕,姐姐给你做个小灯笼。”
苏挽把苏远用过的空水瓶捡回来,搁刀子从中间拉开,将早上买的蜡烛点了一根,粘在底座内,递到孩子手上,“拿着。”
“这东西不错,暖和还不烫手,”田艾珺眼馋道:“苏挽,给我也弄一个呗!”
“你要是孩子我就给你弄一个。”苏挽把刀子收起来,取笑道:“现在气氛更好,你还讲不讲恐怖故事了?”
“不讲了,”田艾珺使劲往倪松怀里钻,“我现在又冷又饿,没心情讲故事。不说一天管两顿饭吗,监管员怎么还不来送饭?”
“现在才六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人家怎么可能为了几个在押人员,耽误给自己找乐子。求人不如求己,咱们自己解决吧。”苏挽边说边从包里拿出食物分给身边几个人,犹豫再三,又在周围人虎视眈眈地注视下,递了一份面包香肠给苏远。
苏远没想到自己也能有一份,惊讶的说不出话。
“吃吧。”苏挽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忍心。也许是看见田艾珺和倪松都能跟着吃饱饭,又或者是想起了酒店里苏远满头鲜血的模样。
“苏挽,我的份呢?”苏晴见到弟弟手里的食物,也跟苏挽要吃的。
“你?不好意思,碰巧不够分了。”苏挽虽然对苏远还留有余地,可是对苏晴却半点不会心软。
“苏挽!你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昏暗的隔离室内,苏晴的凶相被烛火照的分外骇人,“你都能给陌生人吃的,甚至连小远都给了,凭什么单单针对我!”
“可能是因为咱俩星座不合,属相犯冲。”苏挽心安理得地咬着食物,漫不经心说道。
“好了姐姐,不要闹了。”苏远将手里的食物分给她一半,“咱们分着吃点,一会儿基地就该发晚餐了。”
“我不要!”苏晴一巴掌将食物拍在地上,“你真当我稀罕你这点破东西吗?我告诉你,我压根都没看在眼里!如今可不是在路上那时候,用点吃的就能收买人心!苏挽,你处处针对我,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你随意,我等着。”苏挽挑挑眉头。
苏远无奈地将地上散落的面包捡回来,“姐?你真不吃?”
苏晴气得撇过脸。
“挺漂亮的妹子,火气比我还大。”孙路凑过来,“这么好的东西,不吃也别浪费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