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曾林这么一说,秦玲玲哪里肯依,“老夫人,表哥分明是欺负人。”
老夫人仍旧只是一直笑,也不说什么。
秦玲玲见老夫人不帮她,又看向施夫人,施夫人却说,“玲玲,你表哥不说就不说吧!咱们一会儿解了签,好好去瞧瞧,要是不好玩,再让你表哥好好说出个道理来。”
秦玲玲想了想,满意了,倒是安若雪犹豫再三,还是打起了圆场,“表哥找的地方,必定是好玩的,只咱们女孩儿家,也不知能不能玩得尽兴。”
言外之意,若是玩得不尽兴,倒是不能怪表哥找的地方不好。
曾林却未领会安若雪的一片好心,大包大揽道,“勉之今儿保管带你们玩得尽兴开怀!”
秦玲玲心里更是像有小猫乱挠似得,急切得很,三两步挪到门口,往外望了又望,没见着熟悉的人影,脸上不免露出一丝半许的焦急,“怎么都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把人请过来呢?”
见大家都没怪她,秦玲玲索性就定在门口那儿了,走两步往外望一眼,再走两步再望一眼,没个消停。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是让她等着了,“安妈妈她们回来了!我瞧见她们了!”
一进厢房,安妈妈先告罪道,“还请老夫人,夫人恕罪!奴婢安排不当,这才耽搁了好些时间!”
这费的时间确实有些太久了,施夫人有些生气地问,“安妈妈,你是怎么办事的?这么点事,怎么竟是去了这么久?”
安妈妈应声屈膝跪着告罪道,“劳老夫人和夫人久等了,老奴办事不利,请夫人责罚!”
施夫人转头望了望老夫人,表示请老夫人定夺,老夫人吃斋念佛了好些年,养成了菩萨般的性子,这又是在庙里,哪会真的责罚安妈妈,果然,老夫人并未问罪,反而和颜悦色地道,“安家的,先起来吧!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安妈妈站起身,恭敬地回到,“回禀老夫人,夫人,今儿是十年一届的月老祭的头天,前来求姻缘签的善男信女便不少,谁知又听说有京里大悲寺的一位了因师太云游至此,午后会为人解签,所以赶在上午这时候去求签的人就更多了,老奴思虑不周,之前没能打听到这个情况,实在是愧对夫人的信赖。”
“可是慧悲师太的关门弟子,大悲寺主持了善师太的师妹,传闻最善解签、相面、批命的那位了因师太?”老夫人诚心礼佛多年,早早听说过这位了因的师太的大名,只是未尝得见一面,此时一听见了因师太的名头,之前的不耐一下抛诸了脑后,“安家的,可去请了了因师太?”
安妈妈忙回话道,“老奴向庙祝打探过了,正是京里那位了因师太,便托了庙祝代为请见,庙祝已应允代为安排,稍候便会带了因师太前来解签。多亏沾了老夫人的福气,眼瞅着都请来了了因师太,可这不知要排到什么时辰才能求到签时,老奴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可巧这时竟让奴婢见着了雨娘,而且雨娘的娘早早便去为雨娘排队求签,咱们便借了个巧宗,这才能这么快求到签。”
“阿弥陀佛!这可不就是菩萨保佑!”老夫人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又往门外瞧了瞧,方才问道,“安家的,你不是说见着雨娘了,那她现在人呢?”
“还请老夫人宽恕,老奴想着,既然这么巧遇着了,又成了她的请,于是老奴就自作主张,将她带了过来,如今正在外面候着呢!老夫人,可要传她进来?”
老夫人听说雨娘也来了,很是高兴,连忙对说,“安家的,你做得对!雨娘也算是咱们家的人,难得这么巧在庙里遇着,我也好久没见着她了,玉兰,你去领雨娘过来见我。”
有一段时日不见,苏雨在老夫人跟前却一点儿不见生疏,“老夫人,雨娘好些日子没见您了,您如今胃口可还好?老夫人,这是我娘,她帮我去排队求签等了好一会儿,腿脚都站得快僵了,求老夫人赏个座儿给我娘,可好?”
“好!玉兰,给雨娘她娘搬个凳子。陈妈妈如今每日琢磨着你留下的食谱,天天换着花样整治菜色,老身可是胃口大好着呢!”
“老夫人喜欢,那雨娘回去就把这段日子琢磨的菜谱给陈妈妈送一份过去。”
还没说上几句话,林妈妈突然轻轻咳了几声,小声提醒道,“老夫人,了因师太到了!”
老夫人再顾不上苏雨,竟起身至门口亲迎。
见老夫人如此,其余众人纷纷起身随后相迎。
这位师太身形瘦削,面容慈和,青丝已见花白,目光清澈而睿智,不过被她略多看了一眼,苏雨竟没来由地收起了心里的杂念。
老夫人与了因师太很是续了会儿话,尤其提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