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你说三、四个‘不’了。”看冰焰一脸茫然,楚子蓝不再说废话,正色道:“我是想问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到云门时赶上的好戏?”
“记得是记得,不过那对‘某人’来说,叫恶梦一场,不能说是好戏。”谁忘得掉呢?听说爱玛丽回去后,牢记云龙的恐吓,吓得至今不敢出门。
“唉,管他的,反正你记得就好了。”楚子蓝大而化之的摆摆手,哪管那个丧失心智的爱玛丽,只问道:“既然你记得,你会觉得亚屺不爱冰焰吗?”
冰焰听到这里,早愣住了。
她们到在说什么……她所不知道的“过去”?
“爱呀,为什么不?”海都瞥向冰焰,不是觉得重要般地道:“会失去他惯有的调调,我看他爱得很惨。”
“没错,就是用‘很惨’比喻最不失真。”楚子蓝拍手笑着。呵,就像玉龙和赤龙爱她们一样惨。
“你们在说什么?”冰焰实在摸不着头绪。
再不问,她迟早会被这一搭一唱的两人,彻底搞得晕头转向。
知道云龙在她昏迷不醒时几乎为她发狂的事,冰焰简直不敢相信。
然而海都和楚子蓝不会骗她,她很清楚这一点。
那么——是真的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要放她走?只因为她承认有所爱的人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不行,她要找他问清楚!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冰焰再度在云龙工作时冲到他面前。
葛婧愣视着闯入的女旋风,不由自主地停下和自家头头刚讨论到重点的工作。他有些犹豫地问云龙:“需要我避开吗?”
自从这女人进驻云门后,云门人就一天比一天显着感受到云龙的改变。以前的头头,明明身为云门领导,感觉上却有种闲云野鹤的优闲,让人彷佛能从他身上看见永远的和平。严格讲起来,冰焰出现以后,他的改变仍属于静态,若非他们跟随他多年,恐怕也察觉不出其中的微妙差异。云门老大温和依旧,消失的是他的“太平”。
强而有力,她让头头的太平盛世产生了过去少见的波涛。
无疑地,她也有所改变,至少变得肯和云门人打交道。
云龙叹口气,微挑眼神,示意葛靖先退下。
葛靖领命,向冰焰点头问候后,立即退到外头待命。头头的家务事当然是能避开最好,云门人谁也没有当炮灰的兴致。
云龙自她闯入后都没开口,眼神甚至透露出不解她为何尚未离开云门的讯息。
本以为在他同意解除婚约后,她应该会迫不及待回新加坡见那个人。
“我恨你。”这是冰焰劈头的第一句话。
他绝情,真的够绝情——
“原因呢?”够镇定!心彷佛瞬间被抽了一鞭,他竟还能若无其事地问缘由。她不爱他就算了,在他成全她之后,她居然还恨他?她最好给他一个恨他的理由。
她恐怕不了解他的宽容是有限度的,让她离开已是极限,他可以忍下失去她的至痛,再也无法承受她的恨意。
事到如今,她竟说恨他?都决定让她走了,她何必还特地雪上加霜。
“哈,现在你懂得要问原因了?”她古怪地笑起来。
“你中邪了吗?”云龙离开位子,怀疑着她是哪里不对劲。
冰焰定在原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近,冷冷讽刺:“那要看你有多希望我是中邪了。”若非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她肯定会发飙。
“冰焰,你到底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走近后,云龙举起手,用手背去碰她的额头,发现她的体温好像是高了点。
“我没有不舒服,就算病死了也不要你管,反正你也不在乎,何必假惺惺!”她粗鲁地拨开他关心的手,说着气话。
她哪是生病,根本是被他气得上火。
“你不要耍大小姐脾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