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同学??”郝义再度一个急刹车,惊愕的望着我,我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是啊,怎么了?”
“不……,没什么。”剑眉微蹙,郝义脸色微变的回答,再次启动车子,只是周围的气压似乎更低了,我有些不安的揪了揪眉头,狐疑的盯着郝义,“法医大人,你有事瞒着我哦~!”
“……!”
“喂,我们是朋友吧。”轻轻戳着他弹性十足的脸蛋,我危险的眯起眼睛,“咱可是有问必答的哟,你这样很不够意思……。”
“叶心。”仿佛没有听见我碎碎念的怨念,郝义表情很是严肃的开口,就连声音都带上了一分凝重,我微微一愣,也跟着认真起来。
“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什么事?”我莫名其妙的问。
“就是你和戚老板是高中同学的事。”
“你别问了,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郝义谨慎而郑重的叮嘱着,明亮的眸中隐含着最真实的担忧,“谁都不能说,包括胤天。”
“诶?”虽然还是很不明白,但面对着带着恳切的眼神,我却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谁都不说,包括胤天和……所有的人。”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那好看的剑眉一直都轻拧着,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很严重加严肃的问题。
人的一生就像是无数个十字路口组成的拼图,你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将自己送上一条截然不同的路,正因为出于对郝义的信任,所以我放弃了追究,可是,等到绕了很多弯路才发现真相时,回头的路却已经消失。
为什么人总是生活在后悔当中???!
我再次将目光调往窗外,车子驶入市区,入眼的皆是灿烂的霓虹,精美的店铺,以及笑笑闹闹的人群,S市是Z国最大的国际都市之一,不论是服装、精品、首饰、娱乐、休闲等等,所有潮流的一切都能在这里找到,而繁华之下所隐藏的黑暗同样也是不可磨灭的存在。
比如,在等红灯的路口,我目光随意一扫便有瞥见路边小巷里正有一群穿着怪异的混混样人围在一起哄笑调戏殴打着一个可怜的女孩,女孩缩在墙角,金发凌乱不堪,浑身颤抖得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更没有扭转乾坤的能力,所以,从小见到这场面,妈妈就会告诉我别惹祸,而我二十余年来也是确切贯彻了老妈的方针,有多远躲多远,毕竟同为女人的我面对这样的社会败类,也只有吃亏的份,所以,我便习惯性的将这个片段无视了。
然而正当我要收回目光的时候,女孩怯怯的抬起了头。眼神淡漠的扫过那张脸,我仿佛被电击了一般,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指不由自主的攀上车窗,那一瞬间收缩的力度几乎将华丽的碎钻美甲给折断。
是她?竟然是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可是……,那张脸……,那张脸……,我不会认错的!!
此时正好绿灯亮起,小车重新启动,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孩在视线里消失,想着她颤栗的样子,我心一痛,猛然一巴掌拍上挡风台,“停车,快停车。”
“啥?”
“我叫你停车啊!”低吼一声,我以一个饿狼拟态的姿势向他扑了过去,“停车,停车。”
“啊啊啊啊——,你别乱动,这是在大马路上。”郝义一阵无奈的惊叫,慌忙将车停在路边,还不等轮子停稳,我便直接打开车门冲出去,将法医官大人的惊问给直接转化成了耳旁风。
沿着人行道我一路狂奔,撞倒了N人也来不及道歉,咱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巷子,虽然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当我看见那个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女孩时,什么酸痛,什么劳累,什么窒息统统都给踹进了爪哇国,一股无名的怒火“蹭~蹭~蹭~”的席卷上胸口,我怒气腾腾的冲了过去,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拎着裙摆,蹄膀狠狠一踹,便将最外围的一个留着簇金毛的男人给踢进了垃圾堆,顺着他留出来的空隙我慌忙跑了过去,小心的将女孩抱起来,“你没事吧?”
女孩的身体微微一抖,颤得越发厉害,仿若狂风中即将凋零的落叶,直把我酸得一阵心痛,母爱泛滥的净她温柔却紧实的抱在怀里,我轻轻的说,“别怕,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别怕!”
女孩僵硬着不敢动弹,我抱着她,不紧不慢的一下下拍打着那单薄的脊背,一遍遍安抚着她脆弱的神经,终于,她抬起颤抖的手臂试探性的轻轻抱着我,那不稳的动作真真实实透着不安,直到确实感觉不到恶意和抗拒,她一瞬间就收紧了臂膀,脸颊死死的埋在我怀里,嘤嘤的哭声满含着释放般的恐惧一下了就爆发开来。
我们这边上演着温情戏码,那边却已经有人看不过去。
金毛男人骂骂咧咧的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一双倒吊三角眼恶狠狠的盯着我,“哪里来的'哔——}了,敢坏大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