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真心上,多多包涵。”
原来他还为她做了这一桩?
惊讶化作暖泉。云想容觉得心都跟着温暖软化了,水眸含了波光,点头郑重的道,“我知道了,多谢卫妈妈。”
卫二家的即便担忧,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起身退下。
云想容则是端起那盏蜂蜜红茶啜饮,甘甜温暖的茶汤滑入腹中,醇香可口。从心里暖到四肢百骸。
虽然成婚不过两日,但以他们相交这段时间她对沈奕昀的了解,他的确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论他会做什么,即便逆天又何妨?只要他真心待她这便够了。
云想容秀气的浓眉皱起。她也该克服自己的恐惧,尽到妻子的责任。这样对他也是公平。
柳妈妈装裱了字回来,就照着云想容的吩咐将那副字收进了库里。四名侍卫也被英姿安排进了伯爵府。专门关注上院的情况。
沈奕昀是近戌时才回来的,身上酒气不大,想是先去了外院书房盥洗过后才回卿园。搂着云想容说了今日出去的一些趣事,手却只规规矩矩的搂在她腰间,一寸都不敢乱动。
云想容原本已经做了心理准备,若他有进一步举动,就算她心里再怕也会从了他。到最后他呼吸渐渐均匀睡下,他们仍旧只是单纯相拥而已,云想容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她畏寒,夏季也很少出汗,被他搂在怀里枕着他的肩胛,身上暖和,不多时就睡了。
原本“沉睡”的沈奕昀这才张开眼,怜惜的吻吻她的额头。
她自己都不知道,今晚的她浑身紧张的绷紧,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他还哪里舍得吓她?
看来她的侯爷父亲对她的母亲当真很差,已经差到让小小的女孩心里留下如此重的阴影。
沈奕昀看着红绡帐,盘算明日回门的事,到了半夜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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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一清早就吩咐云娘预备了云想容最爱吃的桂花糖糕还有几样小菜,去给老夫人问过安,就与孙妈妈急急忙忙到侯府门前翘首以盼。
不多时,两辆华丽的马车在四名护卫和一众仆婢的护送下缓缓而来,孟氏激动的险些要撩起帷帽上的白纱,双手绞着,欢喜又焦急。
孙妈妈道:“定然是大爷接了六小姐和姑爷回来了!”
“是啊。”
马车到了近前,云佳宜先下了车,笑着给孟氏行礼:“三婶。”
孟氏道了声辛苦,云佳宜笑称不敢,道:“我去承平伯府时,妹夫和六妹已经预备妥当了。”
英姿和柳妈妈给孟氏行礼,撩起车帘。
沈奕昀先轻巧的跃下,见了孟氏,恭敬行礼,唤了一声:“母亲。”
孟氏欢喜的连连点头,撩起纱帷,“奕哥儿。”
云想容探身出来,笑道:“母亲怎么在这里等?”
说话间,英姿放好了垫脚的红漆木凳,沈奕昀亲自扶着她下了马车,为她理了理鬓角被风吹乱的长发,云想容回以一笑。
男子地位尊崇,更何况还是贵为伯爵且为新科探花郎的沈奕昀?谁能想得到他会这般照顾云想容?。
见二人如此恩爱,孟氏凤眸里含着欢喜的眼泪,忙吸了吸鼻子,笑道:“我睡不着,一大早起来就预备了你爱吃的,你父亲今日休沐,你祖父、大伯父和二伯父都请了假,宝儿也没上学,你姑姑,三堂姐和四堂姐也都回来了,这会子男人们都在兼济堂,你们先去给祖父他们行礼,就快来春晖堂吧。”
拉了云想容的手,孟氏只觉得穿了红色遍地金石榴纹褙子的云想容越发多了女子的娇柔。脸色也不是前一阵子病中苍白,如今面颊粉润,红唇光泽,眉眼含情十分的精神,终于放下心:“看你过得好,娘就放心了。”
云想容笑着道:“伯爷待我极好,娘亲不必挂怀,我反而担心你。”
自从定国公一脉消亡,邱氏惨死,云敖回到孟氏身边起。云想容已有八年没有叫过孟氏一声“娘亲”,一直敬重又疏远的称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