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一走,女人们立即将云嫣容与云想容围了起来,恭贺之声不断。二夫人与有荣焉,孟氏悬着心也放下了,殊不知这些日她为了云想容亲事暗地里掉了多少泪。
云想容不但有了婚姻自己做主权力,今日皇家家宴也邀请她同去,风头似乎盖过了云嫣容,这让云嫣容心里极为不喜。
不过转念一想,将来她入了宫,云想容见了她还要叩头行礼,到时候还是要她之下,云嫣容心里又平衡了,笑容也越发灿烂。
云明珠望着云嫣容和云想容,心中妒忌已如岩浆一般要将她燃烧殆。凭什么他们就那样好命,同样经历牢狱之灾,同样是受罪,云嫣容和云想容什么都有,她还是什么都没得到。同样都是云敖女儿,凭什么云想容能入宫参加皇家家宴,她却不能!偏自从出了刑部大牢之后,家里人瞧她眼神就有些异样,连原本对她还算和善大堂嫂邢氏和二堂嫂杨氏,如今对她也是爱理不理了。云传宜见了她是一句话也不说。
云明珠冷着脸咬着下唇,须臾尝到了咸涩铁锈味。
云家接旨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半个时辰,京都勋贵重臣之家便都得了消息。
恬王府中一片愁云惨淡。
恬王摇着头叹息:“失策,失策啊!谁料想得到云家竟然咸鱼翻身,又能东山再起,早知如此,我该当殿声援!还有那马家,如今竟被皇上削只剩下个空架子,先前投靠了马家都遭了秧。想一想都觉得胆寒。”
恬王妃叹道:“这也都是瑁哥儿命。不过不要那辣火也没所谓,王爷没瞧见瑁哥儿脖子上伤?”
恬王冷着脸“哼”了一声,“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纵着他。他能跑到大牢里去?那时候是多紧张时候,啊?”恬王手指敲打着黄花梨木桌面,数落道:“瑁哥儿都叫你给酿坏了。那个节骨眼儿跑去大牢里,难道不怕叫人看了误解?好如今马家败落了,若是马家没有败落,难道他不会以为瑁哥儿是去帮衬云家?”
恬王妃闻言十分惊讶,仔细一想又觉得后怕。白着脸道:“应该不会吧。”
“应该不会?哼!你们这些人,脑子里好歹也装些正经事,别只想着一些后院里裙子边儿上事成不成!如今皇上对我态度也不如从前了,焉知不是这一次我没有表态,被皇上给恨上?”如今已经有了两个例子——沈家和马家。朝中之人无不担心各自家族未来,他虽然贵为皇叔。可谁规定皇叔不能杀?
为今之计,是与皇帝搞好关系,要紧是能笼络住云家。
因为马家倒后。云家便是勋贵之中翘楚,且他们又是参奏马家有功功臣,皇帝还视永昌侯为兄弟。
若是能与云家做了亲家……
恬王沉思片刻,觉得此法确实可行,拉过恬王妃仔细将希望刘清宇再度求娶云想容想法说了。
恬王妃惊愕道:“这怎么成!你当那云小六是个省油灯?她定不会从!”
恬王气急败坏道:“说你们不动脑。你们偏偏不信,皇上给云小六旨意是让她自己选择中意人。只要瑁哥儿入了她眼,与她重归于好,或者直接得了她身子,她哪里还有别选择?这还不是手到擒来事?”
恬王妃仔细一想,恬王说倒也不错,便起身道:“我这就去与瑁哥儿说,今日晚上就有宴会,王爷不是说云六小姐也去了吗,正好是个表现好机会。”
恬王满意点了点头:“去吧,嘱咐瑁哥儿千万不可再冒撞了云小六。”
“王爷放心,妾身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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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家宴由太后主持,来也都是皇室宗亲,是以开了太后慈安宫,席间也并未设屏风,目为就是让皇室宗亲聚一聚,也不拘那些小节。
云敖一家之所以被邀列,全是因为皇上有意抬举,让所有人都知道云敖是他兄弟,这也是对云敖此番受苦补偿。
孟氏着了大妆,打扮美艳非常。与众妃子、皇家宗妇们伺候太后身旁。
太后见了云想容,是喜欢一叠声叫好,拉着她手问东问西,赞道:“咸宁闺女可是个有才有貌,自小时候就写了一手好字,哀家喜欢不得了。”
云想容腼腆笑着,道:“多谢太后夸奖,臣女不胜惶恐。”
“嗨,哀家喜欢你就如同喜欢自个儿孙女似。哀家孙子孙女们,也都与你差不多大呢。”太后笑眯眯,仿佛马家根本没有出过事,招手唤来几个与云想容年龄相仿少年与孩童,亲自为她介绍:“这位是嘉庆公主,这是大皇子,这是二皇子……”
介绍之时,云想容也与皇子皇女们行礼。
一旁一位约莫十八九岁少女笑吟吟凑到太后身边来,指着自己鼻尖儿道:“母后,您还没介绍女儿呢。”
太后闻言哈哈大笑,拉着那少女手给云想容介绍道:“她呀,是皇上小妹子,柔嘉长公主。”
云想容对这位公主有些印象,她母妃宁嫔早已经去世,常常太后身边走动。是太后极为喜爱一位公主,而这位柔嘉公主也不是个寻常女子,她记得,柔嘉公主二十岁上才成婚,不出十年时间,曾休过三任驸马。
云想容给柔嘉行礼。
柔嘉笑吟吟望着云想容,直言赞叹:“母后,我从未见过容貌这样出众女子,见了她就觉得亲近,待会宴会。柔嘉与云小姐一同坐,可好?”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