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者陷入了某种“系统宕机”。
他们在尝试处理这前所未有的信息冲击。
顾诚利用这短暂的停滞,做了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他将标记与星痕的连接短暂导向了源初裂缝。
一瞬间,绝对“观测”与无限“可能性”直接碰撞。
没有爆炸,没有闪光,只有一种深层的、宇宙尺度的调和。
标记的冰冷绝对与源初裂缝的混沌可能找到了一个奇异的平衡点。
就在顾诚的存在核心。
当波动平息,顾诚发现自己依然是自己,但感知彻底改变了。
他依然是这个世界的观测锚点,但他观测的不再是数据,而是“故事”。
每一个幸存者不再是一个变量,而是一个正在展开的叙事。
他甚至能看到雷烈的故事仍在以某种形式继续,如同散入大地的种子。
观察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多了某种微妙的困惑?
“定义这种观测模式。”
“共情性观测。”
顾诚回答。
“理解而不控制,见证而不审判。”
漫长的沉默后,回应传来:
“新模式。。。具有研究价值。观测点‘顾诚’将被保留。继续你的。。。‘共情’。”
标记的冰冷感并未完全消失,但它不再试图剥离顾诚的情感,反而开始学习如何解读它们。
他成了两个极端之间的桥梁。
苏婉儿的意识轻触他,充满担忧:
“顾诚?你还好吗?”
“我还在。”
他回应,感知却同时延伸到整个世界。
感受到老人在星光下的泪水,感受到孩童第一次触摸未污染土壤的惊奇,甚至感受到地下深处新芽推开碎石的坚韧。
“而且,我看到了。。。很多很多。”
丹增上师的声音带着欣慰的笑意:“看来棋局又添新子了。不过这次,你既是棋子,也是棋手了。”
顾诚望向星空,那个观察者所在的维度。
他知道这并非胜利,只是换了一种形式的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