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手,那双眼眸闭上。
秦王后退几步,“准备棺木。”
“殿下,可是要把尸骸交给韩壁的家人吗?”姜鹤儿问道。
“不。”秦王摇头,“孤想,韩壁若是还活着,定然想远离汴京。”
“为何?”
“那是个令他痛苦不堪的地方。”
秦王上马,“年胥让他失望了。”
姜鹤儿嘟囔,“他定然也不愿看到汴京陷落吧!”
老贼正在城下叫骂,“狗曰的,还不开门,真等着破城呢?”
城头,赵申面色煞白。
“秦王来了。”
城头上的守军全程目睹了此战的经过,此刻看到那面大旗过来,无人敢出声。
秦王到了城下,老贼说道:“守军死硬,不肯出降。臣请攻城。”
“此战之后,大概不会再攻城了。”秦王摇头。
“那要如何?”
秦王冲着城头招手,“开门!”
城头上的赵申几乎是下意识的道:“领命!”
随即他面红耳赤,可看看左右,麾下几乎都是死里逃生般的在欢喜。
“罢了!”赵申摆摆手,“开城门。”
城门打开,赵申带着一群将领出城跪下。
“恭迎殿下!”
马背上的秦王顾盼左右,问道:“此战后,天下谁属?”
众人行礼,“殿下!”
“哈哈哈哈!”
就在秦王放声大笑时,阿梁发现了一个人。
“这人装死!”
打扫战场的民夫发现了一个撞死的家伙,再仔细一看,“他是内侍!”
“咱……没装!”
陈贯躺在那里苦笑着,大腿处一道伤口,鲜血还在流淌。
阿梁策马过来,问道:“你是谁?”
陈贯努力抬头拱手,“奴婢,陈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