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木料等物晚到了。”
“为何晚到?”
“第一批采买的木料……不堪使用。”
“谁在其中上下其手?”
“一群人。”
说完,几个幕僚和随从等待着韩壁的怒火。
可良久,韩壁也只是一声叹息。
木桥架好,随即大军开始过河。
等韩壁过河后,几个文官相对一笑。
“逃过一劫!”
“非也,韩壁此刻率军出征,最担心的便是有人在后续补给上做文章。如此,他岂敢得罪咱们?”
“正是此理!”
一个文官突然叹息,一脸惋惜。
“王兄这是……”
王兄说道:“可惜,拿少了些!”
颖水悠悠,民夫们开始收拾,官员们聚在一起说笑,没多久,各自散去。
岸边空无一人,唯余几只破鞋。
……
渡过颖水后,韩纪当即令人去三州报信。
“谨守,不得擅自出击!”
韩壁沉声道:“另外,告知汴京,老夫已过了颖水。从此刻起,汴京当谨慎。”
“何不如让汴京戒严?”幕僚说道:“也好过北疆军逼近引发恐慌。”
“你以为老夫不想?”韩壁摇头,“汴京多权贵,一旦戒严,攻讦老夫的人会多不胜数。”
“做人难。”幕僚感慨的道:“做大周的宰辅,更难。”
“不难。”另一个幕僚说道:“只需不要脸,便通行无阻。”
“不,还得会钻营。”
几个幕僚在讥讽朝中那些重臣,韩壁的心思已经转到了战局上。
当日下午,斥候传来消息。
“北疆军正逼近松城。”
松城是金州门户,而金州在汴京右侧,与永州、信州组成了汴京门户。
一旦三州丢失,敌人便能兵临颖水。
“先攻打金州吗?”
韩壁眯眼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