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拍马屁的手段,令人望尘莫及。
故而谢引弓多年来能在皇帝身边牢牢的站稳脚跟,能力之外,心智亦不可小觑。
年胥的心情越发不错了。
“其实,朕更想让韩壁领军出征。”
年胥此刻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彭靖未曾领过兵,虽说朕能令大将辅佐,可彭靖此人刚愎自用,但凡自己认定之事,谁也无法置喙。哪怕是大将,面对掌权宰辅也得低头。哎!韩壁令朕失望之极!”
在年胥看来,韩壁这是自知无望,故而干脆故作洒脱放弃。
“陛下。”
一个内侍进来,“情人司统领年儒求见。”
“这大晚上的,他怎么来了?可是谁又喝多了闹出了丑事?”
年胥笑道。
这话有个典故。
前年的时候,两位臣子下衙后去了青楼追捧一位名妓,二人比拼诗词不分上下。那名妓偏生会挑拨,一个眼神,一句话,引得二人如痴如狂,最后竟然大打出手。
大打出手也就罢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咱们下次再战。
可那二人却不肯罢休,当即呼朋唤友。朋友又各自唤来了一群人,引发了一场规模宏大的斗殴。
那一夜年儒求见,便是为了此事。
年儒进来。
“陛下。”
年胥看着他那张木然的脸,笑道:“你这好歹也时常笑一笑才是。”
年儒板着脸,“情人司密谍急报……”
“何事?”年胥拿起酒壶,缓缓为自己斟酒。
酒水从壶口倾斜而出,淅淅沥沥的倒在酒杯中。
“一月,秦王领军八万与石忠唐十二万决战……”
年胥抬头。
“秦王大胜!”
年胥的手仿佛是凝固住了。
酒水倒满了酒杯,顺着杯缘满溢而出。
“石忠唐带万余骑逃至清河。”
酒水顺着案几往下流淌,滴落在地砖上,顺着缝隙一路蜿蜒……直至年儒的脚前。
呯!
酒壶落在案几上。
粉碎!
……
彭靖和方崇也在喝酒,不同的是,二人包下了一家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