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石双拳紧握,“大势变了。”
“没错,陛下说,这等纷杂的局面,非孙石不可!”
谢引弓笑吟吟的道:“陛下一直牵挂着孙相,堪称是翘首以盼呐!”
孙石几乎没有考虑,“老夫去收拾收拾。”
“不着急。”谢引弓客气的道:“缺了什么孙相只管说,陛下给了咱随机之权,只管和地方索要就是了。”
“一人一马足矣!”
孙石去了后院,把消息告知老妻。
“你要去?”老妻叹息。
“无论是石忠唐还是秦王,都对大周垂涎三尺,老夫,不能不去!”孙石柔声道:“大郎终究是去了,你莫要太过伤感。”
“大郎去了,我伤心,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老妻看着他,“我担心的是你。”
“担心老夫?”
“汴京就是个漩涡,陛下独木难支时才会想起你。当他独木难支时,一个臣子难道能扛住这个大周?你去,我担心会被利用。”
“若是能为大周做些事,被利用也无妨。”孙石眉间多了毅色,“人活世间,总得要为这个天下做些事才是。蝇营狗苟老夫不屑,在乡间空耗余生老夫不舍。”
“去吧!”
老妻起身,“我在家中等你。”
“你不去?”孙石讶然。
“我等着你!”
晚些,孙石出去,老妻看着他的背影,幽幽的道:“陛下那人看似果决,可却少了毅力。新政一败,他实则再无勇气。你此去……必然不长久。”
……
消息已经开始蔓延了。
孙石出门乘车时,外面已经开始传着大唐内战的消息。
“是朝中故意的。”谢引弓解释道:“朝中有人建言,要营造同仇敌忾的氛围,于是便故意把大战的结果告知百姓。”
“没错,可时机不对。”孙石在大车上摇摇头,“当一点一点透露。”
一下说出去,百姓会忧心忡忡。
果然,那些百姓的神色便是忧心忡忡。
“石忠唐凶恶,他在关中吃了大亏,定然会来大周找补!”
“谁让咱们有钱呢!”
“有钱还孱弱。”
“是孙相!”
有人看到了马车上的孙石,行礼,“孙相可是回汴京吗?”
孙石点头。
那人捂额,“大周有救了!”
马车缓缓而行,那些百姓自发排成两排,看着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