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长陵却拒绝了。
“我的父亲需要一个公道,先帝需要一个公道,陛下需要一个公道,大辽,需要一个公道。”
宫中随即开始了清洗。
太后在寝宫中听到了动静。
“是谁?去问问。”她兴奋的叫人去问话。
可没人敢去。
无论是大唐的宫变还是大辽的宫变,每一次的主题都是背叛和杀戮。
这时候老实待在自己的地方,听天由命最好。
“一群蠢货!”
太后骂道。
她站在寝宫门内,翘首以盼。
“长陵那个贱人,一心就想攫取权力,此次若是成功,当把她流放到极北之地。”
对于女人而言,被流放极北之地生不如死。赫连荣的家人就是如此。
两个宫人冷笑,其中一人说道:“太后还是小心自己吧!”
太后一怔,骂道:“贱人,我乃大辽太后,谁敢动手?”
宫人说道:“无论谁发动宫变,兴许会留下陛下,但太后,却是多余的变数。”
叛党只要一个傀儡就是了,太后是赠品,但这个赠品太麻烦,不如弄死。
太后想到这里,不禁一个激灵,转身进去,“我病了。”
人在绝望时的反应各自不同,但除去极少数人之外,都会在生死边缘方寸大乱。
“有人来了。”
一队带着兵器的内侍走过来,为首的进了大殿,见太后躺在床榻上,就说道:“鹰卫大统领赫连红谋反被诛,已经没事了。”
殿内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太后也坐起来,“赫连红?”
内侍看了她一眼,“大长公主在主持大局。”
太后呯的一声躺下,“我病的厉害,对了,前面在作甚?”
内侍冷冷看了她一眼,“前面在杀人。”
这是一个清洗之夜。
长陵坐镇宫中,城中各处都在拿人。
一个个官员和将领在家中被拖出来,绝望的求饶。
一个军士吸吸鼻子,“这人我认识,往日看着颇为威严,如今却哭的和个孩子似的。为何?”
身边的老卒笑道:“傻小子,威严的不是人,而是权力。”
为了权力,无数人甘愿出生入死。
甘愿把一家子都带进深渊。
各处消息不断传来,长陵却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