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胥心中一震,“他灰心了?”
“是!”谢引弓点头。
年胥说道:“你再去,代朕劝慰。”
……
“陛下那边派谢引弓二度去了孙家!”
消息传到了彭靖二人这里。
“陛下这是担心孙石心灰意冷,新政就断了。”
彭靖笑道:“换个人,没有孙石这等胆略,新政自然名存实亡。”
方崇说道:“再无打探消息!”
二人举杯,言笑晏晏。
……
孙家。
谢引弓再度前来。
“孙相,陛下说了,节哀!”
孙石一动不动。
谢引弓俯身,就听到……
“千秋功过,谁人评说?贱人!”
谢引弓骇然。
“孙相?!”
“孙相!!!”
孙石没动。
“家国天下,都是空!”
谢引弓心中骇然,再三劝慰后,这才告辞。
他走到大门外,回身看了一眼。
风吹动他的衣袂,接着轻轻进去,卷起了孙石头上的斑白长发。
令谢引弓想到了雪。
以及。
血!
……
彭靖和方崇彻夜饮酒庆贺,不断有人来恭贺他们,言语谄媚,甚至有人提前祝贺他们执掌朝政。
黎明方休。
“不睡了。”彭靖伸个懒腰,“晚些就去朝中。”
“也好!”方崇看看外面的鱼肚白,笑道:“老夫从未如此精神抖擞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