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国家,他需要捏合所有的阶层来冲着一个方向使劲。
这个难度之大,让人崩溃,难怪帝王多短命。
我呢?
杨玄仿佛看到自己坐在御座上,下面无数臣子行礼。
整个天下都在嗷嗷待哺,外敌在虎视眈眈,内部还有二五仔随时准备反水……
太难了!
但总得要做啊!
他幻想了一下自己的未来,然后,先前被长陵影响到的负面情绪,迅速消散。
写了回信给詹娟,杨玄看着天边落日,突然有些想家了。
晚饭后,他和宁雅韵出来溜达。
詹娟在后面些,姜鹤儿作陪。
“杨副使……”
“是秦国公。”
姜鹤儿微微扬起下巴,把小得意显摆出来。
“节度使了?”
詹娟有些失落。
杨玄去长安的消息传到了宁兴时,生出了不少猜测,有人说他这一去安全没问题,但很有可能彻底和长安闹翻。
这是普遍的心态。
然后,有人建言出兵,被皇帝劈手一玉佩,砸的满脸飙血。
大军不是说走就能走的,调运粮草补给,少说得一两个月。同时还得调动军队集结。
这些动静瞒不过北疆的探子,消息一传到北疆,北疆随即会固守,令人快马去长安报信。
不消说,杨狗会急速赶回北疆,杀气腾腾的要和北辽做个了断。
这是其一。
其二,杨狗去长安,大唐内斗要开始了,咱们看戏不好吗?
“对啊!还是秦国公。秦!”
姜鹤儿再度强调了爵位。
“宁兴也有不少国公。”詹娟反击道。
“呵呵!都是一群吃祖宗饭的家伙。”姜鹤儿笑呵呵的。
两个女秘书的争执传到了杨玄和宁雅韵的耳中,二人莞尔。
“你让玄甲骑先回去,自己为何停留在此地?”
按照宁雅韵的了解,杨玄更愿意紧急赶路,在天黑前赶到桃县。
“先前有锦衣卫的人来禀告,一股马贼往这边来了。”
“遣人绞杀就是了。”
杨玄轻声解释道:“他们随行带来了一个妇人,怕是不简单。”
“难道是送嫁?”宁雅韵笑道。
“送嫁也好,回娘家也罢。”杨玄按着刀柄,看着天边最后一抹昏黄,“我离开北疆许久了,好歹弄个动静,让对面知晓。”
距离这里七八里的地方,百余骑正在缓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