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给脸。
赫连吉说道:“你的终身大事老夫一直牵挂着,先帝与陛下给你寻了无数年轻俊彦,可你就是看不上。
听闻你喜欢作诗词,喜欢看书,没事儿就多愁善感,想来,是喜欢文采飞扬的男人吧!
正好,宁兴最近出了个大才子,才华横溢,碾压宁兴无数俊彦。
老夫看,正是你的良配。
说好了,这便给你对对生辰八字,若是配得上,那便是他了。”
长陵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神色平静,“才华横溢?”
“是啊!”赫连吉说道:“宁兴年轻一辈,无人能敌。”
“那么,我为何未曾听闻过他的诗词?”
呃!
赫连吉说道:“你这是刁难,何苦如此?寻个驸马,晚上回来也有个男人陪伴,岂不更好?”
“我不刁难,他但凡能做出几首名篇来,倒也能算是才子。”
“什么样的是名篇?”
“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少顷,赫连吉狼狈出了公主府,回首道:“老夫看你此生就此一人,死后也无人祭祀!”
他去了宫中禀告。
“不肯?”
“是。说什么看不上。”
皇帝淡淡的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先帝不在了,这不是,还有你我?”
赫连吉恍然大悟,“陛下英明!”
皇帝颔首,赫连吉知晓,剩下的事儿都是自己的。
等他走后,皇帝幽幽的道:“长陵,朕要用你,可先帝那些人马,扎根太深了。”
先帝驾崩后,那些效忠于他的文武官员们,有的致仕,有的沉默。
但从沈通投向长陵开始,皇帝就生出了戒心。
他想清洗朝堂和地方,可林雅在侧,他一旦动作过大,效忠先帝的臣子们就会反弹。
一旦反弹,林雅顺势出手,局势危矣!
所以,这是一个绞索般的构架。
他不清洗,那些臣子要么被林雅笼络了去,要么就会靠向长陵。
皇后出了个好主意,女人嘛!许多时候,该听听男人的话。
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世界。
赫连吉回去。
王功亮求见。
“这人,癞蛤蟆!”赫连吉讥诮的道,“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