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副画也是两层?”刘军诧异道,不过紧接着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不可能的,这画纸是现代特殊工艺的,不可能的。”
陶宝宝好笑道:“谁说一定要夹在画里面了?不是还有种更简单的方法么?”
说完,直接将画轴拿到了过来,用力一拧,
“咔!”的一声,
一下把拳头粗细的塑料画轴最右端拧了下来,旋即。倾斜画轴向下一倒,在刘军和小昊错愕的视线中,
自画轴中滑出一件东西!
一件尺寸不大的古画!
刘军和小昊一下就愣住了!刘军呆呆地将那副尺寸不大的画卷小心翼翼地摊开,紧接着倒吸了一其冷气:“张大千的,《修竹仕女》!?怎么可能!这画……这画怎么会在这里!?”
款识:明月王郎曲,竹枝湘女讴。西风零落下,襟袖自生愁。癸未十一月,似芝涛仁兄法家正之。大千张爰。
锋印:张大千蜀客一摩登戒体。
提起张大千这个名字,即使不是收藏爱好者,恐怕也大都听说过他。
张大千是天才型画家,其创作达“包众体之长,兼南北二宗之富丽”集文人画、作家画、宫廷画和民间艺术为一体。于中国画人物、山水、花鸟、鱼虫、走兽,工笔、无所不能,无一不精。诗文真率豪放。书法劲拔飘逸,外柔内刚,独具风采。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历时两年有余的敦煌之行终告圆满结束,回到成都,引起巨大轰动,上门索画者络绎不绝,此幅《修竹仕女》即创作于是时。尽管仍然是张大千精擅的传统仕女题材,但无论从线条、设色以至衣饰及开脸处理等方面,已与敦煌之行前的风格有了明显区别,足见石窟艺术对其的深刻影响。
但张大千之所以是张大千,不仅在其接受和吸收传统的功力,更在其对传统进行改造的天赋。此幅中,尽管仕女的刻画尚可见敦煌石窟艺术笔墨痕迹,但在整体的布局、意象的叠加、画境的营造等方面却又打上了鲜明的张大千艺术烙印。尤其是仕女背后所依的修竹,不仅是统一整幅画面必不可少的意象,其半写之法亦与仕女的工写法形成极强烈的对比,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性,而其意象所表示的文化内涵(传统文化中,以竹为君子之代称),更与仕女这一意象组成一个丰满完备的意象系统。这一意象组合,其实成为张大千此后相当长时期内仕女题材的固定图式,只是幅中仕女的姿势与所倚的物事略有变化而已,譬如两年以后所作此一题材的经典作品《摩登仕女》,即将此幅中的修竹置换为芭蕉,而仕女则取坐式,算是此幅不折不扣的嫡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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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修竹仕女》(二)
而且,在近些年的拍卖会上,张大千的画无一不是天价成交。名气极大。
“张大千?”看着那幅从画轴里取出的画,小昊也是目瞪口呆:“老爸,您可千万别告诉我这画是真的?”
刘军呼了口气,略显激动地将画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末了,他看怪物般地看了看陶宝宝,失神道:“错不了,是张大千先生的真迹,《修竹仕女》,而且是张大千历时两年有余的敦煌之行终告圆满结束后创作的那幅《修竹仕女》。”
“这幅画我还是小时候曾在拍卖会上有幸见过一次,那场拍卖会还是周老先生带我去的,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不懂事,还举过一次牌要争这副《修竹仕女》。不过我记得,最后这画好像是被一个妇人拍走了……”
小昊眼巴巴地盯着陶宝宝看,说不出话来。
刘奶奶也感兴趣地坐到陶宝宝身旁,“既然当初被人拍走了。那这画?”
刘军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陶宝宝:“所以我才奇怪,为什么《修竹仕女》会在这副现代工艺画的画轴里,怎么又跑到市公安局的墙上去了?”
“小陶,你早就知道了吧?所以才没要那十万块的奖金,反而换了副没什么价值的现代工艺画?”
见大家都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陶宝宝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嗓子,“其实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只是以前偶然听人说过一句,说有一副山水画里藏着一副张大千的画,那人我不认识,他的话也没怎么信。结果刚刚公安局里我看走廊上这幅画跟那人描述的差不多,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弄来了,没想到,呵呵。”
涉及到自己那不可告人的小秘密,陶宝宝自然是要编一个善意的谎言的。
说起来,其实陶宝宝也真不清楚这画为什么会在公安局里,可能是有人想托公安局领导办事儿,借机送礼,结果没有沟通好,对方也不知道画里有画。
嗯,也可能是《修竹仕女》的主人为了安全,把画藏了起来,最后自己忘了或者去世了,继而导致该画流出到市场,被公安局买来当做装饰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