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了,你吃你的饭啊,我就要挂电话了,用钱的时候你再打我手机。”爸爸说完这些就将电话挂掉了,我连一个再见也没有来得及啊。
我突然记得以前,对,就在一周之前爸爸有信给我而我一直没有去院系里拿,想来原来是因为杂事而将这件事情疏忽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吃我面前已经凉了的鱼香肉丝。
我是家里最有前途的孩子,三叔一直这么认为。
2002年的一个下雨的夜晚,婶子因为胆结石没有及时得到治疗而离开人世,我记得那晚的雨格外的大。我的弟弟,三叔的儿子猛子一直哭个不停,那是怎么样的一种伤心啊!三叔的眼里是一眶子的泪水,但是最终却没有流下来。
“唉,你婶子是我害死的啊!”三叔说。
爸爸赶紧捂住他的嘴巴。
他轻轻地拿开爸爸的手说:“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可以赶上治疗时间,她没有我陪着才走的啊,是我害了她!”
说完这些话,心里舒坦了,于是三叔的泪水终于肯流下来了,很汹涌的样子。
三叔一个晚上就再也没有说话。
爸爸没有说话。
妈妈没有说话。
我没有说话。
猛子没有说话,他只会一个劲地哭。
后来据说三叔曾经与很多女人睡觉,却没有一个与他结婚,他说是自己的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冲撞了哪里的神仙,于是就开始烧纸拜月下老人,还向月下老人磕头,但是终究没有娶上。我来武汉的时候就只是知道这些了。
其余的事情,关于三叔的,我不知道。
有一次中秋节,我对弟弟说:“好好照顾爸爸,心里面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放心啊!”我感到弟弟的肩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但是他是很乐观的,勉强地笑了一下:“没有事情!”
我说:“我不了解你小子啊,哎呀,我们都长大了,所以应该独立了,你不要惹叔生气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就和我在QQ上说。”
他点点头。
回头看叔的时候,他在天井里面慢慢地抽烟,我莫名其妙地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面前,然后就说:“叔,你以后好好保重,你侄子和你儿子都是好样的。”
他笑了一下,很开心。
我们对于感情的处理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在同样的世界里面唱着调子截然不同的歌曲。
我想:“我有家族遗传的伤感因子!”
撞开生活的大门(1)
1
那次吵架没有多久,林欣又和她男人干了一架。她最后终于妥协了,她说为自己那天的事情向我道歉,顿时我有一种尊严恢复的感觉。我来到林欣的房间里时,她正在削一个红红的苹果。在我的感觉里,林欣此刻比苹果好看。
“你这几天想我没有啊?”林欣问我。
我说:“不是几天,是十三天了,我记得比你清楚多了!”
她没有否认我这个数字,她不是一个笨女人,所以她没有理由怀疑我的话。她问我:“你们学校里忙吗?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发生?”
我拿起床头上的报纸,边看边说:“现在我们校园里已经进驻了报社的记者,如果有什么事儿你也会第一眼看到!”
林欣没有说话,她挪动了一下裸露的白嫩的大腿,几乎将内裤显现出来,我知道她现在很惆怅,没有她与鲁名的闹别扭,林欣是不会找我的,至少我现在感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