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自此,周朔浑身肌肉突然紧绷且僵硬,他蹬车时的身姿笔挺,看上去非常奇怪,而感官细胞如同脱绳野狗般一发不可收拾——
顾清渠搭在他腰侧的手如同岩浆里的烙铁,灼得人刺激又过瘾。
周朔跟自己说不该这样,可潜意识又不想挪开,太欲盖弥彰了好像真对顾清渠有什么想法似的。
两厢交缠下,还没等周朔采取任何动作,顾清渠的单位到了。
周朔:“……”
路也不短啊,怎么这么快?
顾清渠跳下后座,轻轻淡淡地对周朔说了声谢谢。
“别谢了,”周朔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顾清渠,他眼神乱飘,最后落在顾清渠身后的石墩子上,“晚上你有事啊?”
习惯了,问得太直接,话一出口,周朔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
顾清渠也愣了,“什么?”
周朔赶紧找补,“我是说……晚上你准点下班回家吗?我顺路接你,还是你……”
有别人的约。
周朔说话不利索了,但顾清渠听得懂他言外之意。
“不用了,”顾清渠说:“你没事就早点回家,不用来我这儿了,回家陪你爷爷吃饭。”
很语重心长的一套说辞,可进了周朔的耳朵却变了意思。
“你还去酒吧啊?”
顾清渠摇头,“不是,单位忙,有很多工作,要加班的,最近不去了。”
周朔不信,他认为顾清渠在糊弄自己。但他能说什么,什么也说不了,只能闷声闷气地说哦。
“那我走了。”周朔跟顾清渠摆手。
“嗯,路上小心。”
周朔一整天心不在焉,坐在游戏厅门口,黑着一张脸,活像个守门的阎王,大家都怕,不敢惹他。可仔细一看,周朔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光盯着酒吧方向看。
看谁呢,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直坐到晚上,周朔匆匆吃了几口饭,他不想回家,于是往董渊办公室里钻,还是原来的位置,不死不休的做派,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怀着期待还是带着害怕。
周朔蹲到晚上十点,他快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了,有点撑不住,眼皮往下一沉,思绪差点涣散。
这时,一道清亮的汽车鸣笛声冲破了周朔的困倦,他强打起精神往窗外看,看着看着,寒毛竖了满背。
出租车停在酒吧路口,先从里面下来一个男的,很清瘦,他下车后没走,站在路边等人,等车里的人。
周朔打了个哈欠,原本已经把注意力移开了,可当出租车里另一个男人付完钱下来时,周朔不可置信地睁开了他原本半张不闭的眼睛。
穿着斯文,带着无框眼镜!
这男人周朔昨晚上刚见过,他难道不是顾清渠口中所谓的‘男朋友’吗?!他为什么会在这儿,他跟谁一起来的?
周朔连着天灵盖都是麻的,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轻浮又愉快地搂着另一个男人走了,他们进了酒吧,想干什么似乎不言而喻了。
周朔乱了方寸,直接冲下了楼,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在酒吧门口了。大门招牌明晃晃的‘G’字母,刺得周朔眼睛生疼。
看门服务生拦着周朔不让进。
周朔硬着头皮,“我上回来过!”
服务生上下打量周朔,相当无情,“没见过,你有会员吗?”
他们这里面是总统在狂欢吗,进个门还这么多破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