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换个人来就能改变什么么?不见得吧。
产业结构在这,群众的饭碗在这里。
谁来都要跟先去拜码头。
否则就钱袋子空空,什么事都做不成。
“高主任,我多问一句。
庆德比之贵省,差别在哪里?“颜浩问到。
“相比贵省……”
高德旺忽然愣住了。
陈政局可不就是在贵省做出了成绩才转任岭南的么?如果非要比较,庆德相比贵省,甚至还要强上不少,起码离三角洲近啊。
“我明白了。
我……愧对庆德的父老乡亲啊。”
高德旺沉声说到。
声音微不可闻。
脑袋低沉的埋在双腿之间,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一般。
破局之策,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勇气,有毅力,有担当能执行下来的。
固有的路径依赖,产业单一和财税来源单一的双螺旋总是会把人卷进去无法自拔。
甚至民众也不愿意从中挣脱出来。
毕竟打工哪有打牌让人快乐?开大车一天跑一趟,多了也跑不过来。
晚上10点装车出发,跑到三角洲送完货再回来,刚好早上吃早饭,吃完早饭然后回家睡到中午,下午打牌。
周而复始。
当局者,想要抓安全,抓环保,抓治安,首当其冲就是那些靠水泥厂吃饭的民众的反对。
城市不大,谁家都有亲戚在衙门口的各个部门。
政策执行效果大打折扣。
这也是许多三四线城市的局限。
城市太小,豪强太多。
产业太少,太集中。
让少数人掌握的极大的话语权。
城市管理者想要推行任何治理方案都需要和他们打商量,否则就搞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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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德旺只是随波逐流的那个罢了。
……
从省城吹来的风暴已经在路上了。
颜浩看着被装在一个证物袋里被拆解掉电池的手机哭笑不得。
那名倒霉的衙役。
颜浩也不打算追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