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阳脸色沉了下来。
别人他不清楚,但何书安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警察说:“我们调查后自然会清楚,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谢名阳拦在何书安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老师绝对不是这种人。”
警察已经失去耐心,“何先生,你拒不配合的话,我们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谢名阳还想说什么,何书安一把拦住了他,深吸一口气,“好,我跟你们走。”
他回屋里拿上外套和钥匙,双手发抖着把门锁好。
就在何书安准备跟着警察离开时,谢名阳抓住何书安的手,紧紧看着他的眼睛,低声说:“老师,你别怕,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何书安看着谢名阳,一股奇异的情绪从心底划过,速度之快他来不及捕捉,就被警察带走了。
何书安坐在审讯室里,从头到脚涌起一股冷意。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进警局,还是以性侵犯的身份,尽管在这之前,他曾经是一个“性侵”过学生的人。
警察敲了敲桌子,“何先生,你今天是到薛诗诗家里给她补课了吧?”
何书安声音沙哑,“是。”
警察点了点头,“那你说说吧,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何书安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好信心绪,尽量条理清晰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警察听完,一针见血地问:“当时薛诗诗的父母不在家吧?”
何书安脸色倏然一僵,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当时只有我和她在家。”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责怪自己,当时知道薛诗诗父母不在,为什么不改成其它时间上课,至少他现在就不会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而是能像往常一样安心地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工作。
但他根本想不到,薛诗诗居然会报警控诉他性侵。
为什么?
就因为偷钱失败,所以薛诗诗才气急败坏报警吗?
警察说:“我们已经调查过薛诗诗小区的监控录像,你进去她家一个多小时,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
何书安强调道:“那一个小时里我们都在补课,我没对她做过其它的事情。”
警察突然说:“但你之前有性侵过学生的记录吧。”
一刹间,何书安好像失音了般,从头到脚被人泼了盆冷水。
警察脸上多了几分对眼前人的讥讽,“听说是你和学生私下和解了,事情才没闹大,何老师,你可是有过犯罪记录的人。”
何书安止不住发抖,五年前在学校被指控性侵学生时感觉仿佛重新回到身上,就像块滚落的大石砸在他的胸口,一种麻痹的痛感在全身蔓延。
在任何人看起来,他这个有过前科的人,只不过是再起贼心,所以趁着学生父母不在家,再次犯罪的人渣而已。
何书安闭上眼睛,心坠入了谷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朝何书安点了点头。
朱律师自我介绍道:“何先生,我是谢总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