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吓死我了。”
“有没有听到尖叫或什么声音?”
“没有。我想我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当然也没有看见车子或什么人影吧?”
“嗯,什么都没看见。除了那具可怜的尸体。”
“一个人走在这种地方,你不怕吗?”
“比和意图露骨的男人走在一起要安心多了,而且当时我满脑子只想甩掉他。愈是这种时候就愈偏是看不到警察的影子。”幸惠小姐严肃地说。“我也不喜欢走这条路,而且我也跟这起意外无关。你们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吧?”
传来我的主人合上笔记本的声音,接着他以平板的声音问道:
“你为什么说谎?”
一阵漫长的沉默。
“你说我说谎?”幸惠小姐的声音颤抖着。
“没错。”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
幸惠小姐说到一半,突然闭嘴。一会儿之后,传来走近主人的脚步声。
”我现在不能说,拜托你,请你谅解。”幸惠小姐走近一步。“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请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逃走的。”
她更压低了声音,“我不会亏待你的,真的。”
我感到忧虑,因为主人的心跳加快了。
“是真的,我跟你约定。”
幸惠小姐再次低声地说时,声音粗嘎的那个人一边说着什么一边走了回来。主人连忙开口:
“谢谢你的协助。我想今后可能还会麻烦你,但是今晚这样就行了。我派人送你回家吧!”
这天晚上,终究没能和被害人的家属联络上。森元隆一的上司赶到现场确认尸体。
“据那个上司说,死者已婚。”这是刚才那个年轻声音的报告。“他老婆去哪里鬼混了?老公都被杀了。”
我的主人没有回答,他静静地抚着胸口。
3
翌日,直到快中午时,才终于见到被害人森元隆一的妻子森元法子。
主人一直和那个年轻的声音在一起。他们两人在森元家前面等森元太太等了一个晚上。在某种意义上,或许说他们在监视她是否会回家也无妨,因为丈夫陈尸在外,而且时值深夜,妻子却行踪不明。
法子终于回家了,但并不是单独一个人。她和女性友人在一起,听说她昨晚就住在那名朋友家。
主人与部下在例行的自我介绍之后,表明来意。那当然是通知隆一已经死亡的噩耗。
“啊!”一声惊叫之后,便许久没有听到法子的声音,接下来引发了一场骚动,好像是她昏倒了。
我听到的只有“太过分了”、“怎么会这样”、“振作一点”等等,断断续续的对话而已。
主人几乎没有插手,完全交给森元太太的朋友以及那个声音年轻的部下。因此我也落得在一旁清闲。
不久之后,状况稳定下来,传来主人及部下与法子的朋友交谈的声音。
“我想她休息一下就会恢复了。认尸时,我可以一起过去吗?看她那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主人允诺用警车送她们过去。
这名友人自报姓名,她叫美浓安江。
“我和法子以前在同一个地方上班。”
她说那是一家位在工商城的保险代理公司。法子——当时叫山冈法子——因结婚而离职,安江小姐也换了工作。
“恕我失礼,你结婚了吗?”主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