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澄明忽然发现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挚友,几乎变成一个陌生人。
他沉默半晌,意识到白月光失踪的这几年间,或许生活的很糟糕。
季澄明揽住好友的肩膀,低声安抚他的发小,“小白,有事跟我说,我帮你。”
帝王的兄弟,不可以被任何人欺负。
原本不住挣扎,死活不肯配合治疗的白月光,在听到这句话后,挣扎的动作渐渐变小。
他垂着头,抓住季澄明衣摆哽咽的道:“季哥,救救我啊。”
…………
被锁在地下室的苗臻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他跑进来时,白月光的卧室里乱成一团。
之前还清冷高贵的白月光,抱住季澄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直抽抽。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什么,前言不搭后语。他逻辑混乱,看得出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仿佛是到了崩溃的边缘。
今晚值夜班的李医生正蹲在地上检查白月光的伤口,手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李医生推推眼镜,“问题不大,我给他止血。”
她顿了顿,又抬头皱眉道:“找个心理医生,他心理疾病比手上伤口严重得多。”
说着,她卷起白月光的长袖衬衣。被袖子遮挡住的地方,是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疤。季澄明扶着白月光,叫管家把全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请来
萧白菟差点被一刀捅死,此时缩着脖子躲在一边围观。
季澄明注意力全在白月光的病情上,一时间忽略了其他的事情。周围的仆人和保镖都在看热闹,时不时的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苗臻走到管家耳边,轻声交代几句。管家把白月光当儿子看,正心疼的不行。经过苗臻提醒,他立刻把其他人都赶走,免得让白月光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等清完场,管家拎着萧白菟往外走。他回头看看苗臻,小声问道:“苗先生不走?”
苗臻要了解到底白月光到底是怎么回事,自然是不能走的。
管家神色不渝,他以为苗臻留在这里,是不想让白月光和季澄明单独相处。
他伸手想去硬拉,一直老老实实的萧白菟,突然按住他的手臂,把他拖出来。
管家没有防备,硬生生被拽出门。
萧白菟拍拍管家,心想何必动气。苗臻和季澄明结婚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管谁来掺和,都不会有用。
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萧白菟吓得一个激灵。他没有理会正要责问的管家,慌张接起电话躲在一边小声哀求,“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会要到钱的。我真的会的,你别砍我爸妈…我真的会要到钱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会努力赚钱,你给我三天就三天!”
“求你别伤害他们,求你了…”
管家在旁边听着,隐约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痛苦的惨叫声。
萧白菟蹲在地上,小声哭泣哀求。
管家思索片刻,准备一会将事情,上报给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