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宇开始思考,梁展博继续解释。
“一个颜色代表一个家族,红色这个家族,一根筷子代表它只有一个有能力的人,你如果想要毁了这个家族,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折断它。”
“橙色、黑色这两个家族亦是如此,势力单薄,任人宰割。而有能力与人一搏的是最后这个几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大家族,多方势力的融合,你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才能折断它。”
李贤宇回想着刚才折断筷子时用的力气,他好像明白岳父说的道理!梁展博看到李贤宇眼里的光,终于有点成就感,教了一个多月,他都快怀疑自己!
“道理便是如此,想让一个家族壮大,经年不衰,需要更多有能力的人立起来,成为家族的顶梁柱,这样才不至于被人轻易扳倒。”
“这便是陛下赦免陈郡王,让他进礼部的原因。礼部资料室里有祈国的建国史,发展史,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皇家秘辛,陛下希望陈郡王能真正放下,改过自新。”
“太子殿下近日的行为越发不得圣心,不是因为他的能力,是因为他容不下兄弟手足。”
“殿下是否已经发现,皇后娘娘对殿下的态度很奇怪。世人常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皇后娘娘看重长子、长孙却不待见殿下这个小儿子。”
李贤宇抿嘴,如果是一个月前,即便是事实,他可能也接受不了别人说皇后娘娘对他不好。今日的心情出奇的平静,没有一丝波澜,看向梁展博的目光带着不解。
“本王与母后相似,比太子殿下还要相似!”
梁展博反问,“陈国舅夫妇待你的态度如何?可有比较过?”
李贤宇摇头,梁展博点到为止,转移话题,让李贤宇临摹一幅水利图,再写一遍关于治水的策论。面对眼前的这堆东西,李贤宇是无语再无语,却不得不看。
回府后阿平被喜公公派去尚书府,换了一个侍从阿松,他趁喜公公下去准备晚膳,悄悄进来安慰哀嚎的李贤宇。
“殿下乃大祈国的皇子,身份尊贵,凭什么要听一个臣子的话。皇后娘娘平日里都小心护着殿下,不强迫殿下,如今出来开府更应该随心所欲,不想看便不看了,免得皇后娘娘知道回头心痛!”
李贤宇看着阿松,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他是想让他不要上进是吗?那岳父和小丫头会不会伤心?
他不想让他们失望!
喜公公端着茶走到门口,听到书房内阿松的话,顿住脚步,看来得报给小王妃,殿下身边的人还要再筛一遍。
“殿下!”
听到喜公公的声音,阿松慌了一下,赶紧后退几步,装作替李贤宇整理案桌上的书籍。
喜公公进来先放下茶盏,后对阿松说,“你这小子平日就是这么伺候殿下的,外面怎么没人守着,之前不是交代过要留个人守在门口吗?”
对方毕竟是曾经的大内总管,跟在祈帝身边时间长了,在气势上就不容忽视。阿松不敢反驳,第一时间低头认错,并承诺不再犯!
喜公公装作放过他,“念你初犯,这次就饶你,下去吧!”
阿松低头唯唯诺诺的退出书房,掩去眼中闪烁的光芒。喜公公发现李贤宇迷茫的眼神,与早上在门口时表现大庭相径。
“殿下,可要与王妃一道用膳?”
看着喜公公,李贤宇眼里的迟疑让喜公公莫名心酸,上书房误了殿下,也许陛下早该为殿下另觅良师。
“摆膳前厅,老奴让人去请王妃!”
李贤宇点头,“行,下去安排吧!”
再次陷入一室宁静,李贤宇烦躁的对着桌上的图纸,认命的重新临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