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宇举起手掌道歉,态度诚恳。
“改日我去问问梁夫人你的生活习惯,免得我又无形中伤了你。”
梁琳琅点头,“这个不急,咱们先说早上之事,免得日后你再扒出来讲,到时我可没那么好脾气再与你解释。”
“今日咱们夫妻进宫谢恩,出到王府门口,陈嬷嬷率先上郡王规制内的马车,再招呼你上去。她一个奴才坐了主子的马车,还敢支使我堂堂郡王妃,让我过去与奴才们一起挤。”
李贤宇脸上带着歉意,他好像当时还附和陈嬷嬷的话,让梁琳琅去后面跟奴才们一起坐。
梁琳琅从他脸上的表情看出他在反省,这货脑子不太好使,但是为人正直、心思单纯,需要人把话说的很直白。
“而你,作为我的夫君,竟然在奴才欺辱我时,袖手旁观甚至为虎作伥,你说,我能不气病吗。”
李贤宇像做错事的孩子,乖乖坐在椅子上等她训话。
“对不起,我错了!”
“今日出宫,喜公公让我多点到陈国公府走动,多点去探望舅母,还让我要孝敬舅母。”
看到梁琳琅表情变化,李贤宇连忙追问,“小丫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梁琳琅不知道喜公公为何要告诉李贤宇,她不懂朝堂上的事,更加猜不透到底是祈帝的心思,还是喜公公擅作主张,只能求助她老爹。
“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帮你问我爹。”
让人准备纸墨笔砚,梁琳琅对自己的书法没信心,让李贤宇写。
“我说,你写。”
李贤宇不明就理,反正听小妻子的准没错。
“为什么你不自己写,世家小姐不是从小习字的吗?”
梁琳琅开口,李贤宇有一种奇怪的,为何明明是他握笔着墨,梁琳琅却要求他用第三人称来阐述这件事?
李贤宇问,“为什么这信是以我的角度来写?”
梁琳琅撇嘴,“不是你想知道?”
李贤宇不敢再问,怕她还怼他。
从今日之事可以看出,皇后与太子坐不住了,他们开始忌惮李贤宇,怕李贤宇在梁家与温家的扶持下真的立起来,会与太子抢这天下。
梁琳琅试着让他接受,他不是皇后嫡子的事实,免得他以后不是被害死,而是被气死。
“皇后娘娘是个怎么样的人,平素待你如何?”
李贤宇有点不想开口,因为,没什么能说的。对方不吭声,梁琳琅脸上挂着浅笑,循循善诱。
“我不是有意打探消息,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的表率,日后也是我的婆母,我怕自己做的不好,会惹她不高兴。”
“所以想从你这里了解多点皇后娘娘的事,日后相处起来也方便些。”
不知道她哪句话引起李贤宇的共鸣,这尊陈年的蚌壳终于张口了。
“母后她雍容华贵、端庄优雅、贤良淑德,性子有些冷,说话时会比较强势。”
“母后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