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窗外昏暗的光,散发着颓靡的银光。
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抒发着无法开解的情谷欠,一抹又一抹的浅红在关节处蔓延开,就像是一朵朵春日里的桃花般,肆意绽放着。
自己居然分化了。
在一场自己永远都无法开解的噩梦之中。
或者说,是这场分化带给了自己这场永夜无眠的噩梦。
一波又一波潮涌打的沈疏雨思绪混乱。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她与虞默的亲吻,十指沾染上的虞默的血。
沈疏雨大口呼吸着,干涸的喉咙被撕扯着。
直到她醒来,她都没能把虞默救过来。
甚至一次比一次结果还要糟糕。
就仿佛虞默本就不愿意被自己救回去。
她只是想看着自己崩溃。
用她的生命为代价。
沈疏雨的眼瞳一点点的在涣散,理智的弦随时都会崩掉。
她强撑着自己的理智,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一下床,腿便无法支撑般软着跪了下去。
沈疏雨轻吸了一口气,而后五指收紧,强撑着力气一步一步挪到了自己藏着抑制剂的柜子里。
她是知道自己这个暑假要分化成Omega的,只是没想到会提前这么多天。
打开抑制剂包装,拔开针头的保护罩。
沈疏雨的手抑制不住的在颤抖。
而后沈疏雨反手,拼尽力的将针头刺进了她刚刚分化羸弱不堪的腺体。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曲文窈分化那天紧搂着虞默的情形。
刺痛感跟压迫感全都聚集在这一小块腺体上。
沈疏雨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口申口宁出音。
裙摆之下,她白皙的赤足上紧绷起一层青筋,久久消退不下,狰狞又恐怖。
她现在好嫉妒曲文窈,嫉妒她环着虞默腰肢的手臂,嫉妒她至今还留在虞默手臂上的那个痕迹。
更嫉妒虞默用温柔耐心的音,安抚着刚刚分化失控的她。
她真的好嫉妒她……
好嫉妒……
沈疏雨心中一阵情绪翻涌,脱力的将针剂拔出。
细小的针管被甩落在地上,滚到了窗口投下的那一点点落日余晖下。
沈疏雨趴伏在桌上,削瘦的身形随着她未平息的激烈喘息起伏着。
苍白又泛着一抹异常酡红的脸上打着一层薄汗,乌黑细长的发丝随意的贴在她的脸庞。
泪水渐渐的再次溢满了沈疏雨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