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远的地界儿,这得多关注自家,才能这么早早的将人送来。
“那是自然,谁让你家相公这般讨人喜爱呢?”
沈煊面上笑嘻嘻道,前几日那些个的紧张担忧很快便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踏实感。
顾茹何尝不是如此,尤其是听说对方武艺高强,风险三五十人不是对手。连忙拉着沈煊袖子道:
“相公,咱们得空可得好好感谢那位壮士?‘’
壮士???沈煊‘’………”
第二日,终于瞧见了传说中那位壮士的顾茹:‘’………‘’
难道这便是画本里的内功高手,全是因着走火入魔才变成了这般虚弱的模样。
唉,话本上说的不错,神功果然难练。顾茹心有戚戚之下,对下人们吩咐的更仔细了,生怕怠慢了客人。
莫名奇妙被走火入魔的燕云长。“………”
***
自燕兄到来以后,沈煊心中大石便放下了一半,自此更加投入于往来账册之中。
这日,沈煊再次从户部尚书付大人处出来之时,却是不巧正碰到他的两位顶头上司。按理来说,这时候该是休息的时候。两位侍郎相携而来,怕是必有要事。只是沈煊暂且顾不上这个了。无他。
见沈煊出来。这位左侍郎齐大人登时脸黑成了一片儿,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路过沈煊身旁时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便是对方身边的裴大人,脸色都变了一瞬。
各部之中,按理来说层次分明,沈煊身为郎中,按理来说,如无意外,即便有事,该寻的也当是两位侍郎才对。
如非必要,他一小小郎中,几乎没有直接接触尚书大人的时候。更甚者还特意选在这个大家都不在的时候,更显的居心叵测了起来。说句不好听的,一个僭越的名头少不了的。
此次被抓到现行,也算沈煊巨倒霉了。
果然,不过一日,沈煊当值之时,便被两位叫了过去。
沈煊还没来的及行礼,便被这位齐侍郎嘲讽了一波。
“别别别,沈大人。本官身居末职,可当不得沈大人这礼。咱们这诺大的户部当中,怕是唯有尚书大人,才能受的起上沈大人一礼。”
“大人明鉴,下官着实未有此意。此次之所以大胆来寻尚书大人,着实是有事在身。不得不如此。”
沈煊无奈,只好诚心歉道。总不能说他怀疑你二人当中有人另有明主吧?
“齐兄息怒,本官观沈煊此人,着实不若那等虚妄狂徒,说不得其中还有误会。”
“沈郎中,你我二人也算半个同窗,本官自是不愿随便给你定下罪则。事实如何,还需沈郎中仔细交代清楚。”
这位裴侍郎不仅出身寒门,还是琅琊书院出来的学子。对沈煊这同样出身还是半个同窗的同僚自来不错。此时仍旧是温声开口,言语中颇有些解围的意思。
沈煊先是对对方表示了感激,还好他一早便想到了这种突发情况,此时也不算全无准备。
话是这么说,沈煊面上却陡然犹豫了起来,看上去一副颇有隐情的样子。
只是这位齐侍郎对沈煊的偏见可以说根深蒂固,估计是打从一开始便把他当史书上那些媚上的佞幸之流。
毕竟他年纪轻轻便是皇帝近臣,又升的这般快,有些功劳自是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