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烈打开车门跳下来,勒令手下的警员道,“让你们带的电锯钻头扳手铁钳全部用上,把车门直接卸下来,要快!”
四个警员带着工具轮番上阵,对着变形的车门七手八脚一阵猛拆,终于在二十五分钟后将整扇门卸了下来。
急救人员见状早已将担架准备好,车门一脱落,他们就忙把刑毅连人带车门一起搬上担架抬上救护车。
先送医院救治,再考虑别的途径拆除夹住他手臂的铁门——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这时刑毅的呼吸已经很微弱。
秦默听到医生拿起电话联络院方说,“5分钟后将送来一位患者——腿部大动脉出血,伴随轻微脑挫伤,意识水平30,血压40,脉搏60……有马上进行手术的必要。”
他仓促地向王烈道了谢,就赶忙跟着跳上急救车,陪着刑毅去医院了。
“老大。”一个警员走上前来,问王烈,“今天这事……”
王烈目送救护车远去,沉声答,“谁都不准声张。” 这种事不论谁对谁错,只要见报必然影响股价。
警员愣了一下,接着说,“刚才警局门口发现一具头部中枪的尸体,疑似是仇杀。”
王烈抱起手臂,冷淡地看他一眼,“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警员看出王烈是想把这事儿压下来,犹犹豫豫半天,又道,“老大,这事儿要是上面的人问起……”
“出事了我扛着。”王烈云淡风轻地答。
一小时后。
急救室门上的手术灯熄灭。
医生拉下口罩对等在门口的秦默道,“患者已经脱离危险期,只是拆掉车门还得花些时间。”
秦默仰起头长舒一口气,僵硬暗沉的脸色和焦急抑郁的眼神如冰雪融化般急速褪去,笑看向医生道,“谢谢。”
等待拆除车门的时间里,秦默接到于耀的电话。
于耀说刑毅手机打不通,跟他报个平安,又问,“你们现在在哪里?”
“医院。”
“出什么事了?”
秦默把大致过程告诉了于耀,就听那边一声低吼,“妈的……吴夜活腻了。”
要放在平时,秦默定会劝于耀别冲动,但现在他没这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
他眯起眼,骤暗的眼瞳中危意四伏,放缓声音对于耀说,“不管你想做什么,做干净点,别惹祸上身。”
“知道。你照顾好刑毅。”于耀回答,语声幽冷。
随后,秦默拨了蓝的电话,将情况做了个概述。
蓝义愤填膺地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秦默平静答道,“去送份大礼,我看吴夜喜欢子弹。”
那头立刻传来子弹填充进枪械的声音,蓝用脑袋和肩膀夹着电话双手调整她的巴雷特M99,边道,“真好,我最喜欢送人这东西。”
太阳渐渐升起,微薄的暖光将天空缓缓照亮。
秦默接到非凡的电话。
“动议的密码昨晚解开了,怕打扰你休息就想今早再和你说。”
“下次及时告诉我。”口气难免有些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