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坯房的外围院落,也不过是用木栅栏围了一圈,因为那个时候,经常有狼会跑进村子寻觅食物。
村里人也不知道木栅栏到底有没有用,至少心里能安全一些。
男子顶着大雪,好不容易来到大队。
“这鬼天气,怎么下的这么大的雪?“
男子推开房门,连忙脱下破棉袄,站在门口将棉袄上的雪拍打下去。
男子心里清楚,家里头,就这么一件像样能御寒的棉袄,千万不能整湿了。
回头家里人还要相互的穿着。
“来了,薛同志?“
“啊,您这挺早啊,老支书“
男子虽然诧异,这老支书一向都是称自己薛老师,或者是小薛的,头一次叫薛同志。
“今天怎么改同志了?“
心里虽然有一点疑惑,但是男子也没太放在心里。
全当是这老支书,人老糊涂了。
男子将破棉袄上的雪打扫干净后,单手拎着棉袄走向里屋。
开门正对着的墙上,挂着两幅画,一位老人和朱总的画像。
墙上各写着“解放思想,实事求是“八个大字。
靠墙边,放着一张老旧的破木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大铁茶缸子,上面刻画着毛爷爷头像。
其中一个茶缸子还腾腾的冒着热气。
屋子中间坐落着一个大铁炉子,此时正被烧的通红通红的。
铁炉旁边坐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见男子进去,老人头也没抬头。
一双枯燥的双手,一手正夹着一颗老旱烟。
“吧唧吧唧“
大口死劲吸着。
另一只手不紧不慢的往炉子里添木材。
老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炉子不知道想什么?
炉子周围,扔的遍地旱烟的烟屁股,一看,就知道,老人不知坐在这里多久了。
老人正是村里的老支书。
男子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老支书,却没有说话。
只是感觉氛围有些不对而已。
大早上的通知自己,要开会,自己二话没说,直接跑了过来。
但眼前却只有老支书一人,还一脸阴沉。
这又是开的什么会议。
男子也不敢问话,见老支书不言语,连忙将破棉袄放在炉子旁边烘烤起来。
随手拿过老支书旁边的一个铁饭盒。
盒子里放的是一把旱烟烟叶。
男子也不客气,拿起卷烟纸自顾自的给自己卷了一颗旱烟。
“吧唧吧唧“的吸了起来。
“嗯,这味儿,就是比我的那个好“
“老支书,回头啊,也给我整点你这烟叶,这味儿,抽着就是比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