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我被她问的一时语塞,八卦的心情当时就无了,只剩下无奈地叹息。她没有发现我的转变,依旧沉浸在她的世界里,向我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刚刚的遭遇。
「你不知道,那手抖得,差点把药箱甩出去。」她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向我模仿她刚刚看到的。「就这样,端着药箱一直晃,抖的我都怕了。」
「还不是你吓得……」
「吓得?」她诧异道。「我又那么可怕吗?」
「拜托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我愤懑道。「你顶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出来见人,谁见到不抖?」
「诶,是哦,你说还挺有道理的嘛!」
她毫不避讳地接受了我的赞美,笑的无比灿烂。对此,我烦闷很,不断在心中数落我那个不争气的教练。
「对了,我刚想起来,他们都抖,你为什么不抖?」
「我忍着……」
「这都能忍?」她夸张地说。
「怎么样?」我洋洋得意道。「是不是很厉害!?」
「憋的你轻。」
她骂了一句,然后专心致志地忙碌起手头的事。
「老实点,你要是不想我一棉签戳瞎你的眼睛就别乱动。」
「哦……」
她对着我的脸忙活不停,动作完成的干净利落,十分灵活。我默默看着,不知怎的,思绪又飘回到那个让我心心念念的人所处的房间。
那天,我给若兰处理伤口的时候,要是像学姐这样娴熟就好了……
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若兰相处的点滴。没过一会,熟悉的阵痛又产生了。面对越发浓厚的撕裂感,我不禁皱紧眉头,面露苦色。
「怎么了?」见我呼吸加重,她急忙停下,忧心忡忡地问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我牙关紧咬,无力地回复道。「只是,有点难受。没事,你继续吧,我可以忍……」
「真是的,这是多大的仇啊?」作为朋友,她不免对我露出关切。
「比赛嘛,很正常,嘶!」
「比赛归比赛,这打的也太狠了。」看我实在难受的厉害,她不由自主地抱怨起来。「不知轻重,也不知道留手。你也是,打不过就躺地上装死呗,非要逞这个能做什么!?」
「人可以被打败,但不可以被打倒。」
「那你怎么不一枪崩了自己呢?按照你这么说,你应该追寻自讨苦吃的极限,去自杀才对啊!」她愤愤不平地说。「你自己看看,都把你打成什么鬼样子了?血流了这么多,差点就缝针了,这要是破了相你找谁说理去?」
「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
「那我怎么没看到你使出天马流星拳进行还击呢?」
「那是漫画好吧!」我振振有词地说,「一秒八十五拳,突破音速什么的太假了,人终归是有极限的……」
「所以你就不做人了?」她飞快地看我一眼,跟着说道。
「好吧,我承认,其实挨打的时候,我也很想认输。」说道此处,我故意停了几秒钟,为接下来要说的话酝酿出合适的状态。
「但是!我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不要停下来!」
「这么说,我当时就应该大声告诉你,车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我垂着头,故作深沉道:「只能说,作为一个拳手,我已经燃尽了……」
「我看你瘫在地上的画风也不像雪白的灰啊?」
「你怎么什么梗都能接?」我面露古怪,惊诧地大叫起来。
「只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她对我嫣然一笑道。「不过,怎么说呢?还好你挺过来了,没被打躺下。虽然惨是惨了点,不过这份坚持还是很帅气的,看的我都有点动心了。」
我被吓得一激灵,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别闹,大姐!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别让我犯错行吗?」
「我就是通知你一下,又没真的让你做什么。」眼波流转,她对我露出值得玩味的表情。「看你这么大反应,难不成你对我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