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的,我怎么就不会了,我还就想去看看三楼到底有什么。”
“长鸣你觉得怎么样?能做出来吗?”
顾长鸣压根没记全,但他私心认为不难,季夫子这几日出的题他可是全都答对了。
“当然,我当然会了。”顾长鸣漫不经心的看了顾长盛一眼,不屑的说。
此话一出果然有很多夸奖响起。
“长鸣兄果然不同凡响,我们还没有头绪,长鸣兄竟已经知道如何解了,果真厉害。”
赵牧平时吹捧就不留余力,此时更是殷勤。
“长鸣兄你也太牛了,能不能教教弟弟我啊……”
“咱桐城的第一青年俊秀,那还得看长鸣兄啊,不但才思敏捷……”
顾长鸣沉浸在一片夸耀讨好中,都没留意到,顾长盛不但没看他们一眼,而且早就离开了。
季远川回到专门为夫子所设的住处,斋舍时,窗前已经摆好了午饭。
这是对夫子的特殊照顾,学生必须去食堂用饭,不能外带,而夫子则可以让人把饭菜带到住处,只是需要每月给些辛苦工钱。
原主本就自命不凡,自然不愿意在人多烘闹的地方用餐,次次都是让人送到斋舍,故季远川一回来就看到了。
他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心想着没个书包,还是不方便,然后再将外头的饭菜拿进来。
揭开盖子,有一荤两素,还有一碗米饭,菜看起来极为清淡。
不过季远川口味多变,重辣吃得,清淡小菜吃起来也不觉得没味道,最后是一点没剩的全吃完了。
吃完后,他又把东西放回原处,等会儿会有人收。
这个月,原主已经付了钱了,但下个月,他就不打算买“外卖”服务了。
钱虽不是很多,可对他的家境来说,却并不合适。
他走到衣箱前,打开衣箱,从中拿出一个钱袋。
钱袋里有一些碎银和五十两银票,这是原主从其寡母那里骗来的。
据他所知,这也是他母亲的所有钱财。
原主自小便有天才的美名。九岁就中了秀才,接着又中了举人,可是原主的好运气似乎到此为止了。
中举的那年,他的父亲不幸在外出喝酒的途中,跌入水中溺死了。
一时家中没了经济来源,他也得为父守孝,不能科举。
原主母亲从前从未操心过银钱生计,突然没了顶梁柱,心中毫无主意,最后还是由人介绍了个缝缝补补的活计,挣得虽少,但好歹也是一门进项。
可原主是个奢侈惯了的性子,虽然家中不富,可季父将原主看得极重,向来是有求必应。
就算是季父逝去,原主也没改掉大手大脚的毛病。
好不容易靠着家中余财,季母的缝补,还有亲戚好友的不时救济,三年孝期总算是过去了。
谁知原主一朝落榜,再过三年又是不中,又三年又不中。
而家中早已不是当年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二十岁。旁人劝他娶个家底殷实的女子为妻,这样他的母亲也可以轻松轻松,他也可以好好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