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儿颠了几颠,道:“就看公子是否还嫌弃于我。”
二郎道:“你且说破你身儿的是何人?”
菊儿道:“不说也罢!”言讫,捻那尘柄欲塞牝中。
二郎阻道:“你若不说我便不入哩。”
菊儿道:“我若说出你便不入哩。”
二郎道:“岂有此理。”
菊儿道:“正有此理。”
二郎道:“怎说?”
菊儿道:“那人万万说不得哩!”
二郎道:“却也奇了,莫非皇帝老子不成?”
菊儿道:“倘是皇帝老子,你不敢入哩。”
二郎急道:“罗噪半日是哪个?”
菊儿道:“公子不惧一项大罪么?”
二郎道:“入你一回,最重莫过通奸之罪,何来大罪?”
菊儿道:“不然,公子会良心不安哩!”
二郎道:“我却不明白哩!莫非是我那亲爹入你不成?”
菊儿道:“与你亲爹差不多哩!”
二郎来了兴致,把菊儿扳下,覆于身下,道:“究竟是哪个?”
菊儿道:“倘我说出,公子定当顾我!”
二郎道:“这个自然,不消说。”
菊儿道:“是你那姨丈大人。”
二郎听罢,却也不动。呆了半晌,忖道:“这老杀才,瞒了姨母干下无耻勾当,待我去向姨母告他。”思此欲起身。
菊儿把手搂住道:“公子何去?”
二郎道:“去找姨母。”
菊儿惊道:“我与公子虽做了露水夫妻一回,怎不念我生死?”
二郎道:“这也算露水夫妻么?”
菊儿道:“恁般才算?”
二郎道:“方才只与你耍子罢了,小孩子家手段,何足一论?”
菊儿道:“公子忒狠心。”言讫,竟将泪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