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北这边,临时发生几起大事情,付国安组织会议等,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去找曲老。
等到抽出时间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了三天了。
倘若他提前三天去找曲老的话,或许跟今天找他完全不是一个结果。
因为这三天的时间里,蒋震在西东那边联系着魏军猛,可谓彻底打开了市场。
直接比之前的价格降低了百分之五,而很多好一点的武器,则是进行饥饿营销。所以,一时间,“王振”这个名字在西东,一时无两。
就连米国和苏国都开始调查王振的来历,但是,易容后的蒋震根本就不可能露出破绽。
通过这段时间的摸查,他们根本就查不到王振的来历,只能怀疑说他是华国的大佬,还是一个跟华国政界和军方都有密切关系的大佬。
所以,米国和苏国能知道“王振”这个名字,国内的大佬们岂会不知道王振的这个人的存在。
尤其是曲老,对这个“王振”实在是头疼,而他的儿子们则是对这个王振恨之入骨。
所以,当他们得知西北的一把手付国安要来跟父亲曲老见面的时候,这两个儿子第一时间就来家准备了。
他们不想别的,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快速恢复之前的营销网络,同时,看看能不能把军火库给要回来。
但是,曲老一句话,就让他们断了念想。
曲老说:“你们还是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付国安是什么人?他是巩老的人!外界谁不知道,我跟巩老是死对头啊!但是,这次巩老的落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咱们曲家也没有任何人陷害过巩老!”
“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但是,他们不能把账算到咱们头上来啊……今天付国安过来见您,我觉得不是来害您的,而是来帮咱们的。”曲老大儿子曲文斌说。
“没听见我刚才的话吗?他是巩老手底下的第一红人!说白了,他就是巩老的一条狗,现在巩老进去之后,这条狗具体想做什么,你们能知道?还想着让他把军火库给咱们?你们怎么想的啊?不打自招啊?”曲老说。
“那,如果他是想要来跟咱们联盟的呢?”二儿子曲文涛说。
“你觉得有这个概率吗?呵……你们是没有从过政的人,能干到付国安这个级别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啊?他之前根本就没有接触过军火交易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水浅,他怎么可能贸然搞这种东西?他八成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所以,想要过来探探我这个老家伙的口风,想要知道是不是我在背后搞了那个军火库!这事儿,你们觉得能承认?”
“当然不能承认……”曲文斌说:“但是,如果他是真心想要跟咱们搞呢?我是说如果,如果他真有这个想法呢?”
“有没有这个如果,只有等他来了之后,我们才能知道……现在,没有这个可能性,巩老已经进去,他现在在西北的影响力大打折扣,这么关键的时刻,他要是敢顶风作案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正常情况下,他不可能如此大胆。除非……”
“除非是他遇到了经济上的困难,或者是想要放手一搏,对吗?”曲文涛在旁边插话说。
“对……但是,他这都堪比封疆大吏了!只要小心翼翼,应该是能使得万年船……不该在这个时候找事儿的呀。”曲老说。
“但凡他能在这个时候找您,我就觉得问题非比寻常……而且,说实话,爸……他不来找您,我都快要控制不住去找他了啊!别的不说,单单那军火库的东西,那就价值十几亿啊!那么多钱,您舍得?”曲文斌说。
“舍不得也得舍得……你呀,就没看清楚当前的形势!苟强现在在华纪委关着,阚清波的调动也忽然没了声响,这一切都表明,领导现在还在盯着这件事情,没有放松。这么个情况,你们敢动?”曲老皱眉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你们啊……还是太年轻了!”曲老说。
“早知道,我们提前一步弄死这个苟强了!”曲文斌说:“我感觉,很多事情都是这个苟强搞出来的!不过,您这次也算是借刀杀人了……利用巩老最信任的苟强,把巩老给扳倒了。”
“呵……误打误撞……但是,如果时间重新回去的话,我们确实应该早一步把苟强给弄死,但是,我觉得苟强这个人不傻,他老婆和孩子的命都攥在我们手中,包括阚清波的家人,他们敢胡说八道的话,立刻让他们付出代价。之前的时候,他们已经见识过咱们的厉害,脑子如果正常的话,应该不可能做出那么蠢的事情来。”曲老说。
“呵,我现在还忘不了苟强看到断手,吓尿裤子的模样……”曲文涛笑着说。
“人在最兴奋的时候,抵抗力最低……那时候苟强跟着咱们赚了大钱,正在兴奋头上,结果还真巧,那个西北的王超正好撞在咱们枪口上,竟然还敢说出我们搞军火的事情来,那还不得杀鸡儆猴啊?现在想来,还是那阚清波坐得住,见到那断手的时候,平静得很呢!”曲文斌说。
“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还是喜欢搞这些……不过,搞得也对,很多时候,想要引起这些人的重视、封住他们的嘴巴,一般力度是不够的。就得下重口味的药,才能治得住他们多嘴的毛病!”曲老勾着不屑的嘴角说。
“唉……”曲文涛忽然哀怨了一声,躺到沙发靠背上,昂着头说:“本来以为付国安过来之后,能给我们带来希望,现在看来,西东那边的市场,怕是要被那个王振给吃干抹净了!他妈的……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力量,竟然能在西东那地方掀起浪花来……”
“是啊!提到这个王振我就头疼,这家伙还真是会趁虚而入呢!而且,这个人跟东南国际和亚米国际这两家跨国公司有非常密切的关系,这个人当真是非常不简单啊……”曲文斌附和着说。
“忍住……”曲老说:“这不就是个价格战的游戏吗?虽然不知道这个王振的进货渠道是什么情况,但是,他想要跟咱们这十几年打下来的基础比的话,还是太嫩了。这会儿让他赚点儿就赚点儿,咱们必须要有耐心。这会儿也必须要沉得住气才行。”
“叮咚……”外面忽然传来门铃声,而后一个中年男子走进来说:“曲老,付国安书记过来了……请他去餐厅那边,还是让他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