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老爷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们也可以从容应对。如今,殷贼防范正严。我们实不可打草惊蛇。待过些时日,风声松了些,再设法去吴县打探消息,而后设法解救老爷。”
和龙且不同,曹咎是家臣的身份。
不过他性格很稳重,长得很豪壮,可心思却颇为缜密。
诸多人当中,曹咎是最冷静的人。项籍对他也很放心,听闻这番话之后。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项庄忍不住插口问道:“总不成一直这么漂着吧。”
“现在,我们需要一个落脚点!”虞子期想了想,轻声道:“我倒是有一个好去处,可以考虑。
吴县以西,有一处地方,名震泽。
水域极其宽广,号八百里……连通五湖,可入深山。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好去处。震泽中有一首领,名桓楚,颇有本事。殷贼上任以来,数次想要剿灭桓楚,却都是落得个损兵折将。
我曾贩卖兵器给此人,多少了解他一些底细。
这桓楚,原本是楚国水军将领,后因水军失败,他害怕被追究。带着残部就躲入震泽当水盗。他手下。有八百水贼,全都是楚国水军。能征惯战,非常厉害。公子乃项燕将军之孙,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那些水军。有这八百水军,到时候秦贼押送叔父时,我们也能半路劫持。”
“那桓楚,能心甘情愿地把人交给我们?”
项庄颇不以为然,忍不住顶了一句。
项籍却不由得精神一振,“区区桓楚,若是他合作,留他性命;若不肯合作,休怪我无情。”
完,他对曹咎说:“老曹,你和子期带着项庄,立刻前往吴县,设法与那桓楚接洽。子期,你和那桓楚手下地人,关系如何?”
“有几个将领和我关系十分密切。”
“那就好,设法拉拢他们……项礼,老龙还有小妹,随我准备一下,随后动身。咱们在震泽汇合,到时候见机行事。”
项籍颇有决断,一言既出,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没想到,一场打斗,却引发出这样的事端。项籍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在心中暗自打气:项籍啊项籍,以前都是叔父照顾你……如今叔父有难,你定要好好做,绝不可让叔父失望!
会稽郡发生的种种事端,于刘阚而言,已全无干系。
他现在哪有心情去理睬远在千里之外发生的事情?自身的事情,就已经麻烦的让他痛苦不迭。
如果说,刘巨地事情,是一柄悬在他头顶上的利剑。
那么从楼仓赶往东海这一路上,心绪不宁,更成了一种挥之不去地梦靥。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眼皮子一直跳,心里面非常乱。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很不幸,刘阚这一路上右眼跳个不停。
历史上,始皇帝是死在一次巡狩地途中。
难道是这一次?
可是在刘阚看来,始皇帝的气色很好,精神也很矍铄。虽已过了不惑之年。但那精神头好地,连许多二十岁的年轻人都比不上。刘阚感觉着,始皇帝至少还能再活个十年,不成问题。
就是在这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中,刘阚抵达东门阙。
东门阙,也就是当年刘阚和巴曼一手所建立的盐城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