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子剑法出众,沉默寡言。
灌婴任敖,打法凶悍,勇猛绝伦。
而那樊哙,更是虎狼之将。有万夫不挡之勇。这些人全都压刘阚胜。莫非这刘阚真的厉害?
“屠子,蒙疾军侯很厉害啊。”
有并肩作战的交情。屠屠和樊哙地关系比较亲近,于是偷偷地询问。
樊哙冷笑一声,“那你是没见过军侯的本事……蒙疾嘛,了不得和我在伯仲之间,甚至还弱我一筹。可是我和军侯交锋过,那是在六年前,他略差我一筹,但绝对不比现在地蒙疾差。
六年之后,他地本事提升了多少,我不是很清楚。
但如果再交手的话,我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军侯的武艺还不算最强,他大哥的武艺……”
樊哙突然间激灵灵打了一个哆嗦。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野兽般的身影,轻声道:“如果军侯能有他兄长七成本领,蒙疾绝非对手。”
“那……我也压军侯胜!”
屠屠很奇怪樊哙地这副表情,不过既然樊哙这么说,想必是不会差的。他犹豫了好半天,压刘阚三十个回合内胜蒙疾。他不清楚刘阚的本事,可不敢压在十个回合,更不可能像吕释之那样,嚣张地宣称三个回合内取胜。稳妥一点,小心一点……这也是屠屠这些日子的收获。
赌局一开,其余的对战似乎就变得不再那么惹人关注了。
两个时辰之后,冯敬所部和骆甲所部胜出,而李必的骑军,却输给了另一曲人马地手中。
算是报出了今日第二个冷门。
主校场周围,聚满了人……
此时已经夕阳斜照,刘阚顶盔贯甲,一手拢缰绳,一手持旗,策马缓缓出旗门,看上去格外平静。
“兄长,那刘阚怕也是个骁将,能不能别打?”
蒙克挽着蒙疾的马缰绳,轻声说道:“如果你输了,难道真地要去做他麾下一名轻兵?”
蒙疾深吸一口气,神色庄重,“克,不是我要不要打的问题,而是我必须要打,就算是输了,也要打这一场。我不能让父亲把我赶出永正原,如果真如此,那不仅仅是我的耻辱,更是我蒙家的耻辱……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唯有一战。再说了,我未必会输,你说是不是这样?”
想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
蒙克松开了缰绳。
蒙疾的马,也是一匹好马,来自西域,号称天马。
两人的坐骑,都是马中之王。在战阵上照面,希聿聿的长嘶不停,谁也不肯向对方低头。
蒙疾持戟向刘阚轻轻一点,“刘军侯,我且为我刚才的失礼而道歉。不过,我绝不会输给你。”
刘阚勒住战马,看了一眼蒙疾,突然笑了起来。
“蒙军侯,一会儿有得罪之处,还请你莫要见怪!”
眼角余光,看到旗鼓官挥动军旗,刘阚话音刚落,两脚一磕马腹,赤兔马暴嘶仰蹄冲击。
那蒙疾也不示弱,舞戟迎向了刘阚。
胯下马希聿聿暴叫,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斜阳之中冲向刘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