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就快的多,虽然路途中也有流民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马车,但是他们一行都是青壮年,而且还有十多个加上康王调动的五十多佩刀侍卫,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好惹,很少有不长眼的想来体验一把。
这五十多侍卫是程峰调出来保护陈雨露和莫依依的,也就会分别安排在许家和刘府,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武夫,而是训练有素的皇家护卫,各个武功卓绝,骑射无不精通,且只忠心康王,比起皇家暗卫不差多少,不同的是皇家暗卫在暗做一些皇帝的私事,皇家护卫在明,好多都是权贵家族的子弟,虽然不是直系但是身份都不差。
除了陈琦要坐马车,因为他身体来回折腾有点反复了,许南征坚决让他坐了马车跟康王送的物资在一起,虽然这样有损男子形象,但是跟身体比起来其他都是浮云啊。
他们速度很快,晚上天没黑就回到了徐水县,这次没有各回各家而是直奔刘府,因为许家女眷现在都在刘府,也就都先去刘府。
刘府中刘大人这几天头发都快被他抓秃噜了,虽然陈琦他们引走了大部分流民,可是剩下的依然不少,而且孤寡居多,还没什么劳动力,想搞个以工代辰都费劲,你就瞅瞅那五六十岁身体佝偻的老人,你能让她干什么?恐怕还没怎么就咽气了。
他发愁啊,盼着许南征回来能商议一下怎么办,而且他这次有带信给康王,希望能帮忙解决一下徐水的粮食危机,当然他没报多大希望,整个大兴国都这样,哪儿都好不了多少,但是他还是说了,就希望他们能播一点粮食给徐水,能挨一个月就是一个月,等三四月份天气暖和了多少就能种点粮食了,尤其是土豆红薯,有了这两样还担心饿肚子吗?
正在他发愁叹气的时候门房禀告说许公子和三姑爷回来了,对于姑爷这个称呼,刘府长辈倒也没有反对,反正也是定下的亲事,早晚的事儿,而且陈琦无父无母,基本不会有什么变故,而且他来刘府来的也勤,府里的下人都熟悉也都很喜欢这个三姑爷,而且他还是个神医,谁不稀罕?
刘大人热切的拉着两人的胳膊进了书房,许南征和陈琦都有些无奈,两人想去看看亲眷啊,可惜被刘大人截胡了,只好来书房继续工作了。
几人在书房刚谈了不多会儿就被刘夫人知道了,她直接杀过来了,对着刘大人无奈说:“他们刚回来,你还不让他们歇歇,这都连着几天奔波了,什么事不能明天说,我让人备了饭食,一起来的还有康王的侍卫,总不能让人家喝西北风!”
刘大人拍了拍脑门,是他忙糊涂了,于是赶忙领着人又去吃饭,因为正好是晚饭时间,就让府里动了大厨房,好几个厨子一起忙活,倒也不必多场面,好吃管饱就行,吃完饭再洗个热水澡换身衣服就妥了。
刘大人晚上躺在床上嘴角一直向上弯,刘夫人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怎么了这是,迷魂了?”
刘大人咳咳两声:“康王私下给拨了点粮食过来,是走的别的路,跟着他们回来太显眼了,估摸着明天就到了,这是怕被别的县知道了也都去府城要粮食,哎,我这命是真好啊,老天都在帮我!”
刘夫人冷哼一声:“谁在帮你了,那康王明显是顾念以前三儿和露露在祁州的情谊罢了,不想你为难,也不想她们跟着吃苦,自己几斤几两都不清楚,嗤!”
刘大人也不脑,笑呵呵道:“那也是我的本事,这就是咱们的运道,要不咋没别人跟康王被堵在祁州了,所以这就是缘分,哎,这康王是个懂得感恩的,如果他。。。。。”
“他什么。。。。。”刘夫人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刘大人扭过身背对她:“额,没什么,歇了吧,太晚了,明个还得早起接粮食呢!”
刘夫人磨了磨牙,这死老头话说一半留一半急死个人,她佯装举起了拳头,最终也没怎么样,生气的背对他躺了下去。
刘大人心里暗道,差点说漏嘴了,这事儿还没谱呢,可不能瞎说,万一真成了,那真是天大的事儿,以后要谨言慎行,不能给孩子们招祸。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陆续有马车到了说好的地点,刘大人一早就派人在县城外等着车队,等看到陆陆续续的板车和侍卫就喜得不行,听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才算真,他忙安排侍卫去接收板车,这些侍卫粮食送到就给了刘大人一封信和一张纸,让他签字,刘大人虽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大人,我等奉王爷的令押送粮食,您可安排人查验一下,一共二十车,如果没问题可在此处签字画押,我等好回去跟王爷交差”
“好好好,这样极为妥当,本官这就去查验”
说完就安排人去点数量,确认无误县令就签字画押,侍卫小心收起纸叠好放进内袍才拱手道别。
“大人,青州事务繁忙,我等不敢耽搁,这就回去了,您有什么事可安排人快马去青州”
刘大人也拱了拱手连忙道谢,还给他们安排了水和干粮,侍卫把板车从马身上卸下来,骑上马扬长而去。
“大人,这些粮食应是能挺到春天了”,师爷笑着说。
“是啊,不过也得省着点,城外那些百姓也得尽快安排好,能进城的让他们进来,不能就就地搭帐篷,生篝火取暖,每天安排施粥”
“是”师爷弯腰。
这边陈雨露他们跟着许南征回了巷子里,这几天在刘府住的很好,可惜终究不是自己家,还是回自己家好,至于康王给的侍卫,陈雨露和许南征想着每天5个轮流住在陈琦那里,方便照顾,而且陈琦现在都住在许家了,他自己懒得生火做饭,生火烧炕,他那个小院子跟许家大小差不多,后期也是改造过的,卫生间,浴室卧室客厅都有了,侍卫们唯一烦心的就是每天谁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