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我’潇洒一笑:“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替我来当西区的区主好不好?”
‘我’侧过头,笑的像朵花儿一样灿烂:“不要,离情你不会走的,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离情靛青色的短发被风吹起一缕,她笑的清爽:“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黎慎,我要是走了,我就把西区交给你,你一定要为我守护好这里。”
‘我’嘟起嘴:“离情你别吓我,你看我是那块料吗?再说,还有离吻姐姐在呢,就算离吻姐姐不想当,尤姬也很会管理啊,我是没有那个能力的,念力又很低。”
离情的眼神中,绽放出一种莫名的光芒:“能当好西区区主,要的不仅仅是高能力,还要有一颗坚强到足以保护他人的心。”
‘我’自嘲的笑了笑:“那我就更不行了,你也知道的,我最脆弱了。”
离情眯起了眼睛,狭长的双眼流泻出一抹信任的光彩:“不,你可以的。而且,若非要说当区主还有什么条件,那么还真有一个很不正确的、我很不认同、却又不得不依照的要求。”
‘我’偏头问:“什么?”
离情似是有些无可奈何:“来禁裂区的人,虽然能回去的人寥寥无几,但还是有的。可是区主不能随意更换,所以,我们选下一个区主,都尽可能选,本身离开禁裂区的意愿并不强烈的人。”
‘我’抿了抿唇,停顿了片刻,又漾开一丝淡淡的笑容:“要是这样说,那我确实挺合适的。离开的意愿,呵呵,那种东西,我似乎确实不太有。”
离情混杂着女性柔美和男性坚毅的面庞在我的梦中愈发清晰,她目光澄澈,如同永远都不会说谎的天使,就那样安静的看着‘我’。
最后,离情轻轻的说:“不论怎样,我都不会看错人的。”
按理来说,做梦是不会有感觉的,因为我们只能看着自己在梦里重新活一遍曾经。禁裂区的梦,其实说到底就是一种回忆罢了。
但是此刻,即便只是一个视角,我却还是感觉到了心痛。
离情,你真的没有看错人吗?
眼睛渐渐睁开,我终于清醒过来。
清醒后我并没有马上坐起身,而是静静的想了想刚才的梦。
我是有多久没有见到离情了呢?哪怕仅仅是在梦中?
心里流淌过百转千回的悲伤,我不愿意这样,于是我摆了摆头,不再去回想。
我坐起身,才发现,我已经回到了我们在南区申请的临时住所的房间里。
聂尊就站在床边,此刻他静默的看着窗外,双手还是维持着插在口袋里的那个姿势。
他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黑风衣,还是平时的样子。
我想要张口,我想要问的东西好多好多。
你们还好吗,是逃离了那个地方了吗?松露被救出来了吗?拉蕾尔到底怎么了?
可嘴巴张了又张,却还是问不出来。
聂尊似乎察觉到我醒来了,他回过了头。
他的眼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懒散淡漠:“醒了?”
“嗯。”
他走过来,竟然坐在了我的床边。
我和他对视着。
“松露被我们救出来了,但是那三个孩子都没能救出来。那两个女人趁我们不注意,将裂钥互相插入了对方的裂纹,自杀了。”聂尊淡淡的说着。
我睁大眼睛:“什么叫做那三个孩子没能救出来?”
聂尊凝视我:“拉蕾尔趁着我上前扶你的时候,溜走了。那两个孩子,没有愈合。”
我不可置信:“什么叫没有愈合?”
“就是没有愈合。那个被我分成两半,和那个被高秦酒野的气流削碎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都没有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