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胆敢把二杆子也带走,武家的反应就不是“不高兴”三个字能形容的了。
楚叛儿看着二杆子,二杆子看着楚叛儿,两个人都苦笑。
如果能想个什么办法,既不伤武家的面于,又能让二杆子获得自由,那就太好了。
只可惜,这样的办法是找不出来的,也根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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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晴雪姐弟出了庄园,风车儿的脸色就变冷了。
他不理赔着笑脸的叶晴雪,就好像身边没她这个人,就好像她不是他姐姐。
叶晴雪小心翼翼地道:“我不是有心要这么做的。我实在是怕你……怕你出事,看见你不见了,我害怕得很。”
风车儿还是不理她。
叶晴雪偷眼觑着他脸色,又柔声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风车儿只当没听见。
叶晴雪幽怨地轻轻一叹,也不出声了。
走出很远,风车儿才冷冷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一来坏了我的大事?”
叶晴雪喃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风车儿冷笑道:“说对不起也晚了。我已经找到了那个贱女人,只要再加把劲她就会说出真相了,偏偏就在那时候武氏兄弟闯了进去。”
叶晴雪的泪水已在眼睛里打转转。
风车儿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严厉:“现在呢?现在全完了!那个贱女人一定会躲起来。武家的人也一定会横加干涉。这都是你做的好事!你真蠢!”
他们简直不像是姐弟。哪有当弟弟的敢如此训斥自己的亲姐姐?哪有做姐姐的肯如此忍气吞声?
如果他们不是姐弟,那他们之间会是一种什么关系?
叶晴雪哭了:“对不起,对不……起。”
风车儿皱着眉头,半晌才没好气地道:“哭什么?哭也没用。现在的关键是要想个办法,怎么应付武家,怎么找到那个贱女人。”’
叶晴雪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泪水浸湿了她长长的睫毛,浸湿了她雪白的小手。
风车儿眼中的烦躁、愤怒和轻蔑渐渐消失了。他训斥她的时候,那语气那神情就好像他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年,而是三四十岁的老江湖。可一旦他平静下来,他就又从三四十岁回到十三四岁了。
现在他已平静下来了。
他温柔地伸手为她拭泪,用一种混和着孩子气的讨好和情人般的柔情的声音悄笑道:“好啦,好啦,雪姐,我向你认错,|Qī|shū|ωǎng|行了吧?只求你千万莫再哭了,你再哭下去,我就只好找棵歪脖树上吊算了。”
十三四岁的风车儿,简直就像比叶晴雪还要大许多。
这么样的一个少年,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很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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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多余就在研究风车儿。
武多余想弄清楚风车儿到榆林来的目的是什么,风车儿为什么要去找程四娘,程四娘为什么不肯说实话。
更重要的是,他必须弄清楚风车儿的“目的”是不是和武家有关,风车儿的行动会不会损害武家的利益。
武多余现在呆在榆林城内的一幢小楼里。
这幢小楼是武家的产业,是武家设在榆林城内的中军帐。
武多余闭着眼睛,静静地思索着。
说实在的,武多余刚开始时并没有觉得这个少年“失踪”
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他之所以不辞辛劳地陪着三个哥哥进城搜查,纯粹是因为这件事是楚叛儿托付的。
楚叛儿是他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