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没有打空。
完颜钢的脸上在流着血,鼻梁已碎裂。
虽然他的眼睛里满是金星,已看不见他的对手,但是他还想再拼。
小马却已不再给他这种机会,小马并不想这个人为了别人毁灭自己。
他再次翻身,一拳打在这个人的太阳穴上。
完颜钢终于倒了下去,只剩下他的兄弟一个人站在那里,脸上不但有汗,仿佛还有泪。
一种无可奈何的痛泪。
既然败了,就只有死,他本来想死的。
可是朱五太爷没有要他死,他就不能死。他只有站在那里,忍受着战败的痛苦与屈辱。
他希望小马也过来一拳将他打晕。
小马却已转过身,面对着二十丈外珠帘中端坐的那个人。
人在珠帘内,仍然望之如神。
小马忽然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朱五太爷道:“怎么样做?”
小马道:“你本来早就可以阻止他们的,你早就该看得出他们没有机会!”
朱五太爷并不否认。完颜兄弟第一拳击出后,他就已应该看得出。
小马道:“但是你却没有阻止,难道你一定要毁了他们?”
朱五太爷冷冷道:“一个没有用的人,留着又有何益?毁了又有何妨?”
小马握紧双拳,很想冲过去,一拳打在这个人的鼻子上。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一条命,他一定会这么样做的,可是现在他绝不能轻举妄动。
朱五太爷道:“其实他们刚才本可毁了你的!”
小马不否认。
朱五太爷道:“刚才的胜负之分,只不过在刹那之间,连我都想不到你敢用那样的险招。”
小马道:“要死中求活,用招就不能不险!”
朱五太爷道:“你好大的胆!”
小马道:“我的胆子本来就不小。”
朱五太爷沉默了很久,才说出一个字:“坐。”
小马坐下。等他转身坐下时,才发现完颜兄弟已悄悄退下去,连地上的血迹都看不见了。
这里的人做事的效率,就像是老农桩米,机动而迅速。
他坐下很久,朱五太爷才说道:“这一次我要你坐下,已不是为了你以前做的事,而是为了你的拳头。”
小马道:“我知道。”
朱五太爷道:“只不过有座还是未必就有命。”
小马道:“你还不肯收下这双拳头?”
朱五太爷道:“我已看出你这双拳头,的确是杀人的利器!”
小马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