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信我给你看身份证。」
「我可以不去了吗?」
「那随你,你不想去我肯定不能勉强你嘛。」
「那我不去了。」
「没事,我这个人很随性的。调个头送你回去。」
车开得很慢,很慢很慢。来回不过五百米加个红绿灯,谢新成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没有这么希望红灯能够亮久一点。他不动声色,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沉稳,小心翼翼地观望和判断,试图从她脸上抓到一丝兴趣,心里已经起了波澜。他在默默等鱼上钩。聊天的时候以为是个俏皮的小骚货,见了面发现果然有几分姿色,但表情还是太正经。反差很大,可能是情趣,带来新的刺激,也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是好坏他都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个月没碰女人,他已经饿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她,肉到了嘴边不能让她飞走。
她知道他在看她。有时候两人目光在后视镜中相遇,然后很快弹开。他始终微微带着笑意。她一直忙着担心自己没经验,害怕做不好,从没怀疑过对方的信息是真是假。
孟芹脑中一阵轰鸣一阵安静,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应付眼前的场面。这个男人明显三十出头了,照片也不是本人。第一眼,他的牛仔裤就让她想起了爸爸。
那时孟芹还不知道,上了床都得叫爸爸。她更不知道,很久以后她还是不能忘怀,不光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不光是多次肌肤之亲带来的熟悉感,不光是那天下午拆盲盒一样的刺激心跳,那天车里浮动的暗香,那五百米漫长的车程中,他们相互打量的微妙瞬间,和他回头露出的不合时宜的真心笑容。
最重要的是,他像爸爸。
「不好意思,打扰了。」
又回到小区门口,孟芹扭头就下车了。
发动机狠狠地低吼了一声,宝马扬长而去。
孟芹当晚就来月经了。那个男人身下燥热难耐想要扑向她的时候,她也正深深地渴望那份灼热。车里的对角线,不到两米,像两根枯柴,只差一个接触点就要摩擦出猛烈的星火。她下车,隐隐的火光重归片刻安宁,仿佛骤雨前压抑的静息。
三天后他们重新见面了。
黑暗中陌生的粗壮物体在她口中进进出出,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叫停。才刚停下第一发就出来了,质地浓稠颜色泛黄。怕弄脏床单,谢新成用手接住了。他问她为何突然要抽开,是不是知道要射了。她低头不语。
整理干净后孟芹盘坐在床头,看不出什么情绪。贤者时刻,他看起来更放松了。
「你家里,没有老婆孩子吧?」她轻声问。
「嗯哼,我家里有老婆孩子,我还有爷爷奶奶。」他笑。
她低头,扭向一边,也抿着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