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她把龙凤白玉佩摔给夏文渊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给了小师兄。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到缠绕在自己身边的幸福,可是那个缠绵的晚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小师兄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初夜,她紧张,害怕,疼痛,不知所措。
其实她的心她自己知道,那极致的缠绵对她来说更像是把二十年来心底的痛恨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回。——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该死的婚约了!终于和那个男人摆脱关系了!
若说恨这个婚约。风轻一点也不必夏靖文差。
如说无奈,风轻也同样能深刻的体会。
夏文渊捏着风轻下颌的手指慢慢的放松了力道,然后终于轻轻地滑下来,落在她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慢慢的握住,又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那个下午我看见你和淡月二人坐在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里开心的笑,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婚约,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未婚妻,都不重要了。而那个穿白色衣衫在阳光下笑得如一朵美丽的白玫瑰的女人一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那天,你坐在我的车子上,说你的未婚夫的父亲是夏玉堂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何等的兴奋吗?可是我又不能忽视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对你的未婚夫是何等鄙视的态度。
其实对于你我之间的婚约,我臆想过千百种可能,惟独没想过的,是你那种鄙夷的态度,还有你和萧寒在我的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我的确是个混蛋,可我之所以选择做个混蛋也是你逼的!”
夏文渊说到这里再次停下来。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风轻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右手依然扣着风轻背后的座椅靠背。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她,既不再向前一寸,又没有后退的意思。
第197章 失控的瞬间!
风轻看着夏文渊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头困兽一样咆哮,挣扎,他愤怒无助的样子如此真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忽然奇怪的想: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忽然间沉沉的,好像是阴霾的滴着水滴的天空?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的鼻子忽然间有些酸涩,那张尽在咫尺的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般狂放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且一直模糊下去化为一道柔和的暗影挡住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透过来的阳光。
看着她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眼泪。夏文渊的眉头慢慢的皱紧,一颗心疯狂的往上窜,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样。那种疯狂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再多跳一下他便会立刻死去。可他偏偏不死却又如此鲜明的感触到她的气息。
“别哭,为了一个混蛋掉眼泪,不值得……”
他的声音暗哑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左手慢慢的抬起来,轻轻地抹去她嫣红的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也触动了她心中那根紧绷的弦。
她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恨恨的说道:“谁哭了?!”谁知话刚说出口,便有更多更多的眼泪流下来,仿佛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落着,毫无遮拦,汹涌肆虐,而她的手却依然不停地拍打,似乎是要拼命似的把他往外推,“你以为我会为你这样的混蛋掉眼泪吗?你做梦……你做……唔——”
他牵动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额,强硬地吻下去。
她的手恰好抵在他剧烈跳动的位置,狠狠的掐住那里的肌肉,尖利的指甲透过迷彩t恤陷到肌肤里面去,而他却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她。
双唇刚一接触,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紧咬牙关,明确地表示着拒绝!
在他蛮横又狂热的激吻里,风轻掐着他肌肤的手指开始颤抖。她忽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一个站在荒原的孩子,再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夏文渊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滑下去,然后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窝处。身体轻轻地后退几许,放开她的唇,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叹道:“轻轻,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的手指掐不死我。想要我的命,需得用刀。”
她尚在懊恼刚才为何不干脆掐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夏文渊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座椅靠背后面,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她虽然很强,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比力量,她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弃反抗,否则……
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允到她的下额,蛮横的辗转的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碧灵玉簪在与座椅靠背的摩擦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宛如一朵妖娆的墨莲……
不经意的妩媚份外妖娆,如千年陈酿,浅浅的轻啜便让他如痴如醉,于是他渴望再多一些,更多一些。
夏文渊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手臂突然探入她的腰后,紧紧地揽住她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风轻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唇吻已经让她没法强硬,那么舌吻,就注定了她会迷失。她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久久埋藏在深处的恨变得模糊,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求在她的身体里肆虐席卷,她迷离地搂住他的肩,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逼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执的沉迷于这样的狂野中无法自拔。